比起一年级的草药课,二年级学到的东西会更危险。
斯普劳特教授和颜悦色地站在一个木制架子前:“我们这节课会给曼德拉草换盆。有谁能回答一下曼德拉草的特性有哪些?”
斯托林举起了手。
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后的棕眸冷静而睿智——这与他平时的表现简直大相径庭。
桌子上摆放着近百盆曼德拉草幼苗,叶片椭圆,颜色偏紫,像是中了毒。
我想要碰一碰叶片,被西奥多打了一下手背。
斯普劳特教授给两个学院分了组,一组四个人,然后让大家去拿耳罩。
耳罩被大家一番哄抢,架势像是菜市场打折商品促销现场。
西奥多无比从容地见缝插针,用指尖捞起一个褐色耳罩后施施然离开现场。
德拉科直接将高尔手中耳罩的抢了过来,并将克拉布手中的抛给了扎比尼。
达芙妮正在被一个心悦她的拉文克劳男生大献殷勤。
潘西的来自一个我不认识的斯莱特林女生。
简直是八仙过海。
我戴上我的粉红色耳罩,晃着头对我的队友西奥多比了个耶。
我们组有两个斯莱特林和两个拉文克劳,外院的一个是斯托林,另外一个我不认识。
斯托林也戴着粉红色的耳罩,我们俩隔着桌子互相晃头。
斯普劳特教授见大家都戴好了耳罩,卷起袖子,握住一丛叶子,将整株植物狠狠拔起。
婴儿形状的草根张开了嘴巴,摇晃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教授快准狠的丢进另一个大花盆,仅用了几秒钟就将它用褐色的堆肥埋住了。
接下来就是学生自己的实践了。
西奥多用很平静的眼神望着花盆,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且形状优美的小臂。
随着他发力,西奥多手背鼓起几条青筋。
他将曼德拉草拔出来,因为草根扭动而皱了皱眉头,却毫不留情将它丢到了花盆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斯托林拽拽我的袖子,竖起一个大拇指。
身上那种靠谱的气质因为他脸上敬佩的神色消失了大半。
但是轮到我时,整个形况都不对了。
我将曼德拉草生拉硬拽的扯出来,也许是因为我薅掉了它不少叶子,暴露在空气中后,它扭动地格外激烈。
为了防止它脱离我的手掌,我连五官都在发力,脸上的表情比它还要狰狞。
草根的触须死死扒着花盆边缘,怎么压都压不进去,气得我将它提起来之后给了它一拳。
趁着它没反应过来,我将袋子里的堆肥全部撒了进去,并且用力压实了。
希望它能窒息死掉。
斯托林和另一个拉文克劳有样学样,很快完成了换盆。
我的头发和衣服上全是被曼德拉草甩出来的泥点子,尤其是上身的白衬衣,更是惨不忍睹,手上还有墨绿色的根茎液,糊成一团要掉不掉。
但是看着老老实实的曼德拉草,我感觉我简直是个草药学天才。
对于斯莱特林二年级的学生来说,最激动的还要属魁地奇球队招新。
在看到公共休息室上贴出了告示之后,德拉科立即表示:“我会成为新的找球手,之后格兰芬多不会在有我的比赛上赢一次。”
扎比尼也很感兴趣,决定和德拉科一起去选拔。
至于西奥多,他早在我们的话题转向魁地奇之后就离开了。
选拔的时间定在周三下午,斯莱特林球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支着扫帚,放出了箱子里的四种球。
我看见一个小小的扎比尼,在游走球砸到他之前将它狠狠击飞。
德拉科骑着学校那种枝节横生的扫帚,盘旋在所有人头顶。
“你飞得特别好,德拉科!”
在德拉科落地那一瞬间,潘西便围过去夸奖。
弗林特告诉大家,最终结果要等周五才能出,但他特地来夸奖了德拉科和扎比尼,脸上的笑容既灿烂又莫名透着不太聪明的狡猾。
“再见,弗洛雷斯。”斯莱特林的一个队员在路过我时说。
“噢,再见。”我下意识说。
达芙妮凑到我旁边,摸着下巴看那个高大的背影:“你认不认识那是谁?”
“谁?”
“德里安·普赛,我们的追球手之一,”达芙妮总是知道的很多,“他一向非常遵守规则,有很多其他学院的人也不讨厌他。”
“他长得很好看。”
“和洛哈特比呢?”
我问。
“这是个很没意思的回答。”达芙妮耸肩,拿手指戳我的脸颊。
“他们之间容貌的比较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是说,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很喜欢洛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