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你就是个疯子!你好歹毒的心肠,无论如何当初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如何怨得了别人?”
从前她未出生之前的事她不清楚,但自从她懂事开始,应家人虽然不待见母亲,可却从未有意为难过。
反而是母亲屡屡主动招惹旁人,最后才搞得全家人都彻底厌恶她。
可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全家人也不想让自己过分为难,打落牙齿活血吞的时候更多,母亲得意洋洋的时候更多。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没想到如今却还要先反咬一口,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五老太太怒吼:“我是疯了,我疯了也是被你们应家人逼疯的。从我入了应家门,便从未得到过应有的尊重。
哪个不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们全家都看不起我,可是当初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们应家的男人就没错吗,你们为何只怪我不怪他?因为他是你们应家的老幺,你们处处让着他,却处处迁怒于我。”
说着说着,她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控诉着应家对她的不公。
“凭什么不怪他,只怪我,凭什么?你们都该死,你们全家人都该死,应家人统统都不能活着。
我过得不好,谁也别想过得好。我要让你们姓应的人尽数灭于我手,我才会开心,才能弥补我这些年的伤痛。”
五老太爷:“……”
他好像过得最不好吧?还真是看得起他,这个家明明跟耗子过街一样夹着尾巴的一直都是自己。
这女人可比自己嚣张多了,装什么无辜小白兔!
照她这么说,最冤枉的明明是自己才是,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还恶人先告状,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什么都推给别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四老太爷很不能理解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明明应家人并没有故意磋磨过她,顶多就是无视她的矫揉造作而已。
他瞄了一眼一脸讶异的五老太爷,明明这个家最不受待见的人是那位才对。
难道她看不见?
“云氏,我也算半个外人,我说句良心话。应家这些年并未亏待过你,无论穿衣还是吃食,该你的从未短缺克扣过。
你过得不好全是你心境不好,你从一开始便心存怨恨,所以觉得全家人都欠你。
今日种种,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便是爬着你也得自己走完,又何必因为不甘而怨怼?”
他这话一出口,让五老太太更暴躁了,气得她直接破口大骂。
“你一个赘婿,连自己的姓都保不住的孬种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是非?”
她跟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二老太太,又继续将枪口对着四老太爷,口吐芬芳。
“你一个跟何氏这个老妖婆一样被亲人卖掉的人,也有资格议论我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千金大小姐?
你们呀都是无根无依的贱人,连血脉亲人都嫌你们是累赘,不愿意再多看你们一眼,也只有应家肯收你们,你们当然感恩戴德。”
二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过去又是揪着头发将她一顿暴打。
“你有疼爱你的亲人又有什么用?我们是被家人卖掉的,所以没有选择,可你却是你自己自甘下贱上赶着去倒贴,到底谁才是无根无依的贱人。”
五老太太一边逃一边咒骂:“我诅咒你们应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不得好死,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人,你们凭什么欺负我?
你们早晚要下地狱的,我等着你们的下场。
那宋家寨的土匪怎么不将你们通通弄死,那群没用的畜生,白当了一个土匪的名声却连区区一个应家都弄不死。”
一边的应无瑕掏了掏耳朵,薄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听着她极尽恶毒的咒骂。
就因为这个背叛全家?她难道忘了她有女儿的,难道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
还想让他们都折在土匪寨,就算她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感情,难道她以为真落入土匪寨,她的下场会好?
真是活久见,怪自己见识浅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这是看见应家落难了,所以又想起从前娘家兄嫂的好来了?她这是想回去?”
应无瑕摇摇头:“不见得,你方才没听她说吗?”
薄氏扭头:“嗯?”
应无瑕垂眸:“她方才说自从知晓应家要遭难了,她高兴得好几宿没睡着觉。”
薄氏脸色煞白:“大侄女,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吓我!”
应无瑕面无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窦平和应叁以及应玖三人便押着一个女人都到应无瑕跟前,离得五六步远的距离停下。
应玖重重踢了一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