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敬高僧,崇敬高僧……”
“快去,快去禀报陛下和皇后,崇敬高僧吐血昏死过去了。”
外面伺候的宫女内侍见此一阵惊慌失措。
刚才只是口吐黑血,渐渐的连眼睛里都渗出了黑血,面目全非,瘆得慌。
内侍宫女们虽然害怕却不敢随意逃开,他们都是皇帝派来照顾崇敬高僧生活的,若是敢表现出一丝不满意。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次次浩劫,更害怕的是那两个出去报信的更是在心底里在打颤,但避无可避,不去也得去。
“如何?崇敬高僧为何好端端的突然会吐血陷入昏迷?”
王太医把完脉,认真检查了一番之后,战战兢兢地起身回话。
“回陛下,是是……是……”
“是是是,是什么是!快说,再敢支支吾吾的,朕砍了你脑袋。”
杨常易一脚踢了过去,王太医闷哼一声,但依旧不敢叫屈,也不敢支棱起身子。
“好像……好像是反噬。”
看王太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话,杨常易瞬间暴怒,眼看着就要将人拉下去行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王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朕成全你,拉下去砍了。”
陈皇后急忙在一旁制止,当然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了,而是她觉得王太医不能死。
“陛下息怒,宫里的太医越发少了,王太医是院正,处理了王太医,只怕是会影响太医院的人心。”
看着杨常易的暴怒瞬间被安抚下来,王太医眼神暗了暗,这个妖女对杨常易影响太深了。
他的太医院里有多少太医是死在这妖后手中的,这对黑心肝的夫妻,还玩这一套黑白脸,呸!
王太医表面害怕,但他的内心却是强悍无比,暗中唾弃杨常易夫妻。
他的儿子儿媳老太婆也都去见祖宗了,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孙子,他就要跟这对黑心夫妻拼命。
陈皇后凑近杨常易的耳边悄悄说了句。
“陛下,太医院的太医人数不多了,还是需要留下几人,陛下与我皆食五谷,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能都得罪了。
万一有一两个孤家寡人不怕死的,陛下与我岂不是时时会有生命威胁,眼下崇敬高僧还全赖王太医的手段啊。”
杨常易理了理衣裳,摆了摆手让侍卫下去。
“行了,既然皇后为你求情,朕便暂且留你一命,若治不好高僧,朕一并将你处置。”
王太医匍匐在地上:“谢陛下开恩,臣感激涕零。”
谁知杨常易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你是该感激,涕零?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王太医身体一僵,但却丝毫不敢让人看端倪,他用宽大的衣袖遮住手部动作,在大腿上一咬牙下了狠手,随后慢慢抬起头来。
看着王太医脸上老泪纵横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仰天长笑,王太医听着杨常易发出反派的笑声,心中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可以多苟延残喘些日子了,等他想办法将孙子送出城,他一定要给这对黑心夫妻一顿狠辣的教训,还有那昏死躺尸的秃驴。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泥人尚有三分土性……
笑完后,杨常易才想起来光顾着笑竟忘了崇敬高僧还在躺着。
“好了好了,你既对朕感激涕零到如此程度,朕便宽宏大量原谅你的无礼,先救崇敬高僧要紧。”
王太医再次颤颤巍巍道:“谢陛下天恩。”
杨常易‘嗯’了一声:“好了,快说,你方才说的反噬究竟是何意?”
王太医隐下心中的冷意,回道:“是,陛下。崇敬高僧的症状像是被自己的术法反噬,兴许是高僧在修炼打坐时出了岔,这才被自己反噬了。”
“你的意思是崇敬高僧这是练功太急切不小心把自己给作死了?”
杨常易皱眉,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王太医:“……”
额……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只不过,这是更凉薄了吗?
这妖僧可是为这对黑心夫妻的心腹爪牙,罪孽深重,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啊。
还是说这对夫妻根本不知道那诡异的对弈天象?
杨常易夫妻最近玩得太晚,睡得太晚,今晚睡得太死,谁都不敢打扰他们,谁要是在他们尽兴之时打搅,那脑袋肯定要飞花。
王太医也深知这对夫妻的尿性,既然不知道他更不用去主动挑起,至于之后的事还是由那妖僧自己解释。
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自从这对夫妻上位以来,他深刻清晰地理解了什么叫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离他们越近,遭殃得越快,离他们越远,越安全。
但这样的安全竟也是相对,这该死的妖僧,总是暗地里从全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