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夏摇头:“你们表现优越,互相配合得力,这样的默契便是队员们需要的,继续保持吧。
我最后要说的是你们二位经过了第一轮考核,但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后面的魔鬼训练希望你们能坚持住,莫要半途而废。”
流光接着道:“好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等流光带着夏福和林音走了之后,小初夏才对越帘禾说道:“越姑娘,之后他们二人的一切便由我们接手,我不希望在他们彻底出山之前被外界因素所打搅。
毕竟我培养人也是需要银钱的,训练之事绝对是我说算了,若你们当中有人不愿意遵守。那对不起了,他们,你们自行领回去继续当祖宗供着,我们不奉陪。”
听出小初夏的话外之音,越帘禾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连忙在一旁保证:“好,这点还请初夏姑娘放心,既然我已决定了,便不会反悔,我会看住她们的。”
小初夏点头:“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最好还是同意一下意见,毕竟我们不想最后大家都闹得不愉快。”
长姐的计划自己可不能破坏,那两个人虽然是不错的苗子,天赋、能力、反应、心智皆上乘。
但,这年头最不缺的便是各种人物。
若是他们的存在非但不能成为应家的助力,反而会成为阻碍,那自己便要刮骨疗毒了。
长姐给她的权力,她不能滥用但也不能当成摆设。
希望越帘禾真是个人物,千万不要辜负长姐对她的期盼。
同为女性,长姐十分同情越姑娘一行人的非人遭遇,但愿她们不辜负自己能重活一场。
小初夏走后,越帘禾对女人们道:“夏福和林音已经有了新的归宿,若你们真心为他们好,便不要打搅他们的修行。
你们日日夜夜将恩情挂在嘴边,我想你们也是愿意看见恩人之后能够光明正大的活着,堂堂正正的做人,而非如同我们一般如同沟里的蛆。”
独眼咆哮姐收敛起神情,她讪讪道:“我只是害怕他们白受罪,最后却是什么好处都没落到,我只是不相信他们是真心帮助我们的。”
此时,她身后一个一直在发呆,没有右手手掌的年轻女子突然朝着独眼咆哮姐吐了口痰。
“呸,你可闭嘴吧。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没人知道?我告诉你,救人的人不是你,你没资格一直挟恩让越姐姐报答。
你为越姐姐做过什么?你为在场有幸还活着的姐妹们做过什么?你为孩子们已逝去的母亲又做过什么?
一直受人恩泽的人是你,在场的姐妹当中,就你最没资格发声,你凭什么?这不知何时开始,你成了大家的恩人了,今日好生说清楚,你是谁的恩人?”
独眼咆哮姐脸红脖子粗:“你,你胡搅蛮缠!我们明明在说的是应家的人,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这不是也担心孩子们上当受骗吗?”
女子冷哼一声:“越姐姐脾气好,她害怕我们心里难受,一直在迁就,可是她跟我们是一样的呀,凭什么她必须坚强,你可以随时发疯?
你是落入土匪手中也不是越姐姐害的,你要怪就去怪你那对良心坏透了的兄嫂,他们以为把你卖了,他们就能活,结果呢?”
独眼咆哮姐落了下风,她还是恨,恨这世上所有过得好的人。
尤其恨前面那个小小年纪便能执掌全家的女娃娃。
明明那一切该是她的才是,她才是那个被全家人敬重着的人,手里有人,自己又有无双的智慧,永远拥有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
仿佛天下尽握于手!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就要被父母放弃,被兄嫂出卖,在土匪寨受尽非人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明明受所有人尊敬感恩的人一直是自己才对呀?
被父母放弃,被兄嫂出卖,在土匪寨里受尽折磨的人才最应该是前面那个姓应的,瞎了眼睛的也应该是她。
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也应该是那个姓应的,不,是整个应家的女眷。
她们凭什么可以活得那样光鲜亮丽,即便是在逃亡也难以遮住她们身上的光,不说女娃和年轻媳妇。
就连那个一路上不安分热衷于给家里找麻烦耽误脚程的老女人也可以那样的雍容。
即便她一路吵闹,可是家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她,最多也只是口头上用分家来威胁她安分些。
明明她从前也是过着千娇百媚前呼后拥地生活,在京都之时爹娘兄长都冲着她,凡事有求必应,即便是嫂子也要退于她身后。
老天爷瞎了眼,为何让自己经历那地狱里的一切?。
那个姓应的女娃,明明是她自作主张救了自己,却让自己依旧苟且偷生。
救人难道不该救到底吗?她既然救自己出来,不应该娇养着自己吗?
凭什么他们可以过得那么好?那群土匪不是很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