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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点点头,思索着为什么小红花会变色,昨天明明还是红色,今天就变成了灰色。是有什么契机吗?
“表哥。”
钟寂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叫自己,面目严肃,以为有什么大事要说,身子动了动,原来慵懒地靠着,变成微微挪动,坐直身子。
“怎么了?”
“你最近有照铜镜吗?”云落顿了顿,“有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一样?”
“嗯,照了。”今日早上刚照过。
“那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一样?”云落道。她鼓励地看着钟寂,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什么就大胆地说,不要害怕。
“一定要说吗?”钟寂面色有些不自然。
云落眼睛亮了亮,有情况。“说,一定要说。”
“发现自己越发俊俏。”钟寂坐直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话显得自己似乎太过自恋,但是,表妹一定要自己说,那就,实话实说。
云落一时间心情复杂,直直望向那张脸。好吧,确实挺俊的,但是自己想听到的,不是这个啊。
“表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头上不舒服或是长了什么东西?”
钟寂沉默了一会儿,细细思索。
“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云落皱了皱眉,指甲无意识地扣着指腹,要不要直接说呢?表哥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病?或是觉得自己魔怔了?
说?不说?
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会,斟酌道:“表哥,你头上有朵花。”
“头上有花?”钟寂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头顶,什么也没有。他面色有些古怪。
“嗯,昨天是小红花,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变成了灰色。”云落看着他摸头的动作,道,“摸不到的,不知道为什么。”
钟寂沉默,面露沉思。
“表哥,你信我说的吗?”
“所以,你昨天的拍虫子也是在看你说的,小红花?”钟寂想到昨天云落奇怪的表现。
云落颔首:“嗯,我真的有看到。挺奇怪的。”
“在别人的头顶上,你会看到花吗?”
“并不会。”云落说,“目前,只在你头上看到。”
两人陷入了沉默。在两人还在思考时,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二弟,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可好些了?”钟怀的目光扫视一圈,看到时云落时顿了顿,最后目光停留在靠在床上的钟寂身上。
“多谢大哥挂念,好多了,小病而已。”
“今日各个铺子里还好吗?忙起来可还吃得消?”钟怀坐在一旁。
“挺好,无碍。”
“要不我过去帮忙吧?我休息了一天,玩着也无聊,闲不下来,你可以好好养病,等风寒好了再说。”钟怀道。
为什么让自己休息,而二弟生病也要继续管生意?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吗?其实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家人吧。都是些表面虚假的人。
“不用。我没什么大碍,好得七七八八了。倒是大哥你,忙了大半个月,更需要好好休息,不用担心生意上的事,我能管好。”钟寂直接拒绝。
爹都让大哥休息了,自己自然是不好压榨大哥的,至于自己的风寒,完全不碍事。
“那行。若是忙不过来了,就叫我,都是一家人,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钟怀说,“表妹,你今日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云落连点了几下脑袋:“是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得太精彩了,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还有独特的茶水,甜而不腻的点心,在那里一个下午都不无聊,真是个好地方。钟怀表哥,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是吗?那什么时候表哥可要跟你去看看是什么茶楼,竟如此妙。”钟怀说。他含笑望着云落,“说起来,今日我还看到了一个人影与表妹挺像的。”
他静静地打量着云落,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是吗?那可真巧了,我刚还与表哥说看到了一个人与钟怀表哥像,不过,他走得很快,我一眨眼就不见了。不然我肯定追上去。”云落眨了眨眼。
呵,干了坏事心虚了,还来试探自己。
“哦是吗?那还真是巧了。”钟怀含笑。
云落笑了笑,不再开口说话。钟怀挺能装的,也难怪大家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待钟怀走后,屋里的两人四目相对。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云落说:“你先说。”
“我的身体除了风寒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上也没有不适,我也看不到自己头顶的,花。”钟寂说,“如果头上有了新的变化,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找找原因。”
云落颔首:“有变化我就告诉你,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