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隐蔽的密室之中,两人,正坐在桌前,谈论着他们心中的大事。
左边一人,高大魁梧,剑眉星目,稍显富态,率先开了口来,威严地问向身前的属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总舵主,张,王,岳三家的行动大获全胜,财富已被我们悉数所得。”
此话方出,却只见那人怒眉一横,吓得底下喽啰,猛然间一个激灵,忙改了口:“启,启禀圣龙使,张,王,岳三家的行动大获全胜,财富已被我们悉数所得。”
圣龙使陈天,微微点了点头,对身旁之人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受制于洪安通那个老贼,以至战战兢兢,束手束脚,几年前,才得以将老贼安插在教中的眼线拔除,也已不再受那豹胎易筋丸所控,如今,才终于做下几件大事,只是,我教行事,一向以机密稳妥为上,最近几次行动如此频繁,实在过于冒进,是时候潜伏一段日子了。”
“大哥,从前,我们是怕那洪老贼,才会如此,我看,大哥是多虑了,如今,我们大可不必畏首畏尾,只是,这韦家一事,我始终,觉得大有古怪。”坐在陈天身旁的义弟,圣龙副使方思峒,一副书生模样,有些瘦弱,却生得英俊倜傥,气宇不凡,一边,捋着自己颌下的胡须,一边这样念叨着。
陈天对方思峒的所谓疑虑,感到十分好奇,“哦?义弟有何疑虑?”说罢,挥手让旁人退了出去。
方思峒不紧不慢,将自己的分析和怀疑,细细道来:“大哥,你看,一切,本应像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张,王,岳三家,我们要的只是财物,而真正重要的,是韦家,要找到韦小宝,才能找到关于《四十二章经》的线索,针对张,王,岳三家的行动,财宝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就算日后事情败露,外人也绝难知晓,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在韦家。这一计,可以说,是缜密无疏,三个多月前,韦小宝一家,突然回到扬州,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我们扭尽六壬,才终于,基本确定了他的身份,岂料韦家,就在我们即将发难之际,遭了他人毒手,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恐怕其中,是另有曲折。”
话音甫落,方思峒又补充道:“要不是我们历尽艰辛,拿到这张画像,恐怕就算韦小宝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识得。”
陈天接过画像,扫了一遭,心中添了几分不解,说道:“早就听说,韦小宝,是康熙皇帝跟前的红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文武双全的人中龙凤,想不到,韦小宝其人,相貌,竟如此平平。”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老贼再世时,就一直在派人搜寻《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说是其中,藏有延年益寿,长生不死的法门,可如今,老贼已然不在,这么多年,我们先是在江南,之后又流离海外,遍寻医书仙道,却一筹莫展,你一直说,老贼要那经书,定是另有所图,可你命人,在暗中查过多次,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这么敢肯定,这经书里,还有别的秘密?”
方思峒道:“大哥,我早就说过,这经书绝不简单,可大哥,却没听得进去,这么多年,大哥一直潜心练武,小弟斗胆问一句,如果大哥,在寻找可以无敌于天下的武功秘籍,大哥,会让人知道么?”
陈天眼珠一淋,登时明白方思峒所言,究是何意,回道:“那自然不会。”
方思峒接着说:“这便是了,再者说来,如果经书中所记载的,就是长生之法,那老贼,派我们去寻那经书便好,又何必,遣我圣龙门远赴他乡,以求不死长春之术?”
陈天对这一说辞,倒是不以为然,回道:“老贼年事已高,又怎么会甘心,把自己的身家寿命,都押在经书上呢?对了,不是还有传言称,经书里,是藏着宝藏么?”
“大哥,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经书里,多半还有别的秘密,老贼这么做,一定是因为经书到了我们手里,会对他不利,如果只是区区金银珠宝,那老贼,何至于如此费心,将我们支走?老贼武功虽高,面对大哥,却也未必能占得了多少便宜,就像大哥,破解了他的豹胎易筋丸一样,说不定……”
陈天得意地笑了笑,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武功,恐怕,还远不是洪安通的敌手,不过,方思峒的一番吹捧,也确是令他十分受用,“你的意思是,经书里,说不定藏有破解老贼武功的方法?”
“不错!”
听到这里,陈天的目光,却又黯淡了些,叹道:“老贼已死,还谈什么破解他的武功?更何况,我的武功,离大成,已经不远,到时,莫说他,已成了一具白骨,便是这世上,真有借尸还魂,起死回生之术,他也不会再是我的对手!”
方思峒闻言,只大感失望,“大哥,话虽如此,可闻讯至今,我们也派人秘密寻访过,根本没有人见过老贼的尸骨,现在就笃定,老贼已不在人世,是不是武断了些?”
听得此话,陈天赫然大怒,右手只一抓,一握,掌中瓷杯,立时化为了齑粉,“方思峒!当时,你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说老贼已死,是千真万确!本座才同意,对张,王,岳,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