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奴才等,也在是不久前,才真正确定,当时,忽然回来扬州的,确是韦爵爷一家。
“好!实在太好了!!”康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耀着按捺不住的激动,仿佛就在这一刻,世间,忽然飘满了喜悦,与幸福,他便即取来纸笔,边写边画,将自己于心中做下的部署,明晰而详尽地讲给了巴彦。
“你们几人,就依此计小心行事,尽快带那小子回来见朕,朕,定会重重有赏!”
岂料巴彦忽双膝一弯,拜伏于地,“奴才无能,实在罪该万死!!”
康熙沉下了脸,语气,亦多了几分威严,“怎么,莫非,是你们看管不力,又让他跑了?”
巴彦颤声道:“回皇上,韦爵爷他,再也不会逃跑了,只不过……”
巴彦,一向心性率直,想不到今天,竟如此支支吾吾,见状,康熙不由得心急了起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起来,给朕说清楚了!”
“这封密折,是奴才等五人合撰,此事来龙去脉,一阅便知,奴才斗胆,请皇上过目。”巴彦躬起上身,双手将奏折呈上。
康熙蹙了下眉,接过密折,迅速翻阅起来,此折记述详细,言语颇多,可在当下,他哪里还顾得上句句仔细?只一目十行地,搜索着“韦小宝”三个字,可眼见文字已过大半,他所期待的内容,却迟迟,没有出现,不由眉头紧锁,心急如焚。
终于,在全文的最后一段,赫然写着:“综上,据奴才五人所察,韦家在一个月前,突遭横祸,后经详细查探,系被歹徒所害,全家上下,被大火焚作焦尸,二十余口,惨遭灭门。”
“什么?!”康熙猛地站了起来,本以为,小宝平安无事,本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再见到他,本以为,自己日日夜夜的寻找,思念,终守得云开见月明,本以为,他最多,也只不过,是不愿再回朝为官,他万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梦境中的泡影,他万想不到,自己苦等三年,结果,竟会成了这样,巨大的冲击,如五雷惊落,打在他身上,他忽然一软,退了两步,几乎昏倒,巴彦忙欺身相扶,却又被他推开。
“不可能,小桂子一向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害死的!”惊愕,愤恨,歉疚,与悲痛,交织在心头,脑海,却是一片空白,“事关重大,你五人可有调查清楚?!”声音中,夹杂着质疑与责问,却又威严无比。
“皇上,请恕奴才斗胆,奴才几人,多番辗转,才将那突然来到扬州的富商身份,查出了些眉目,但是,也一直不敢完全确定,那就是韦爵爷一家,就在我们几个人,商议好对策,准备行动的时候,韦家,却突然遭遇了大火,全家无一幸免,事出突然,又很蹊跷,奴才等,也怕其中另有乾坤,因此,不敢有丝毫轻忽怠慢,只得夜以继日,反复查察,勘验,才终于确定,韦家确系遭歹人之手,以至全家惨死……”
“你如何确定,那些焦尸,就是韦小宝,和他的妻儿,家仆,而非他人顶替,冒充?”康熙素知,那韦小宝诡计多端,机灵善变,心中,虽承着万分悲痛,却仍是倔强地,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只盼是这几个奴才,玩忽职守之间,犯下这般大错。
“回皇上,尸首之中,有几具,面目,仍依稀可辨,除去被亲属认出的家仆之外,还有韦爵爷的夫人双儿在内,奴才等,发现她死前,还戴着□□,至于韦爵爷,虽然面目全非,一只手,却仍基本完好,奴才五人,印下掌纹,与韦爵爷右手掌纹比对,分毫不差,由此作出判断……”
康熙听着巴彦的话,心中,痛楚已极,三年来,自己不断调派人手,不停在全国各省各地,搜寻他的下落,所派之人,均是经过精挑细选,且与他并不相识,行事,也甚为机密,尤其,是派往江浙两处的几人,更是如此,纵使那韦小宝聪明绝顶,也应决计无从察觉,又如何,能够这样费尽周折,再行假死,瞒天过海?更何况,这三年里,此五人尽心竭力,鞠躬尽瘁,他心中,是再清楚不过,此次巴彦回京,所呈奏折,记述详尽,绝非敷衍轻率,几番细读,亦未见什么疏漏,面对自己层层递进,由表及里的盘问,亦对答如流,细致入微,如此看来,他又如何,能再自欺?如此看来,此事,已不由得他不信。
“是什么人做的?!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只见康熙牙关紧咬,横眉怒目,双手紧握,一拳重重砸在桌上,迸发出万千杀意,滚滚热泪,在眼中不辍流转,将落之时,又被强行逼回。
“皇上息怒!奴才无能,只查到事情,似乎,是与一神秘斜轿有关,只是,他们行踪诡秘,奴才几人,一时,也难再有进展,唯恐皇上担忧,虽然皇上,曾恩准奴才几人,行便宜之权,但此事,实在太过重大,奴才等,不敢擅作主张,本欲尽快回宫复命,将一切禀明圣上,请皇上圣裁,就收到了皇上,急召奴才回京的旨意。”
“巴彦听旨,朕命你立刻启程南下,查明真相,剿灭这伙恶徒,为小桂子……报仇!!”
“巴彦领旨!关于韦爵爷的身后事,不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