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的脸色大变:“动用私刑可是大罪,你就不怕我反告你们。”
余飞没有理会,而是攥着鞭子又回到他面前。
“我们来玩个游戏,叫快问快答。在这沙漏完毕的时候你要回答我十个问题。若你回答得慢了,那就不好意思,我这鞭子不长眼睛。”
余飞边说边在地上试起了鞭子。那一声声沉闷的声音,打在身上的话,会更疼。
“为何要害那些女子?”
“是意外。本意只是掳人。你爱信不信。”刘牧坦然面对。
余飞相信他这话,像他这般高傲的人是做不出那种急色鬼的行径。
“为何要掳女子?”
刘牧冷笑道:“换钱,一个女子就可以养活我们几个兄弟好几个月。”
余飞攥紧了鞭子,猛地就往他身上抽去。
刘牧吃疼地皱眉。
“这是替那些女子讨公道的。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你们如此做为,害了多少人家。”
余飞紧接着问:“你们将人都卖去何处?”
“妓院,或者是大户人家。”
“很好,看来与你交易的人家背景不浅。难怪你会如此有恃无恐。”
刘牧也不装了,瞄向余飞。
“沙漏要滴完了。你倒是快问啊。”刘牧避开后台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也只是回答了个大概。
“急什么。”余飞突然拿出几个受害女子的画像摆在面前。
刘牧看着这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犯案的过程。额头上竟微微发汗。
“说说你对他们的印象。”
“你要问就快问,别整这些旁门左道。”刘牧没见过这么审讯的招式,开始有点慌了。
“严家小娘子就是前几日投河的那位。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时,她上来找你们嘛?”
刘牧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现在可以不用回答,换我来猜。”余飞盘腿坐在地上,拿着那几张画像,继续说下去:“你们见人家长得俊俏,一时色心大起欺辱了人家……”
“没有,不是我。是老四干的。”
“哦-”余飞挑眉,“你作为老大居然连手下人都管不住。看来这位子也是做不长久。势必会被底下人取而代之。”
“他们敢。”这话似乎说中了刘牧的痛楚,他面目狰狞地反驳。
“让我来猜猜。你们应该曾经也是官府中人或者曾经同官府打过交道。是吗?”
刘牧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但紧闭双唇,不说话。
“不说也没关系。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余飞笑道,“所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流匪,而是大户人家养的一批暗手。”
刘牧的眼睛又大了些:“你—”
“别误会。这我可猜不到。而是你那几个兄弟招架不住招的。”原来刚才余飞除了换衣服外,还去审了另外几人。
“其实你说与不说,都不要紧了。毕竟该知道的我们已经从你兄弟口中审出来了。”余飞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耍我?”刘牧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黄毛小子戏耍。
“你想玩我只能陪着你玩。我就想看看你脸上的面具被一点一点撕下来的情形。”
刘牧盯着他,对他的兴趣更加大了。
“小子,站住。你身手好,反应敏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余飞。你记住了,刘老大。”
刘牧一点都不意外余飞知道自己的名字。
“很好,余飞。真希望你能为我所用。”
闻言,余飞耸耸肩:“应该没有可能了。我是官你是贼,我们见面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待余飞走出屋子,刘牧却露出笑容,他有点欣赏这个小子了。
“余飞你这个办法真好,分开审讯,故弄玄虚,制造他们之间的误会。一下子就得到好多细节。”林威庆幸自己能招来余飞这样的帮手。
“林叔,那我先回去了。”余飞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有点担心秦朝暮还在等自己回家。
“也是,有点晚了。那你快些回去。”林威也不好再留人。
“林叔你也早点回家。林燕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家也是不安全。与工作比起来,家人还是需要多陪伴。”
余飞见林威老是沉浸在工作中,忽略了家人。就替林燕提点几句,
“好好,我知道了。”
匆匆赶回来余飞,就瞧见提着一个灯笼在门口等着他的秦朝暮。眼里褪尽衙门时的犀利,换上了柔水般的温和。
“我回来了。”余飞走上前,伸手接过灯笼,“手这么凉,怎么不进去等。”
秦朝暮双手摩擦了一下,放在嘴巴哈气。
“你不是说让我每天都等你回来。我怕你见不到,会认为我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