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生活的组成部分?
那么在秦方律繁忙紧凑的工作生活中,“阮存云”三个字又能占多大比重呢。
阮存云摇摇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聚焦到眼前的工作中。
桌面突然被敲响,阮存云抬头看到秦方律站在自己桌边,举着手机,低声问他:“晚上想去吃大排档吗?”
阮存云心头警铃大作,瞪着他,低声道:“我们在公司诶!”
秦方律扯了个椅子坐过来,工作隔间挡板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他解释道:“没事的,附近的人都不在,没人看见。”
阮存云轻轻推了他一把:“下班再说?在公司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秦方律顿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阮存云,点头道:“好。抱歉。”
秦方律起身走远了,阮存云一下子泄了气。
刚刚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阮存云拦都拦不住。
那一刻他在想,你秦方律能冷静自持,所以过来随便撩扯我,下一秒就能回归工作状态。
但我控制不住啊!想到要一起吃晚饭就没法工作,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现在冷静下来,阮存云发觉自己其实在迁怒。
没法控制想念秦方律是他自己的问题,被影响了工作状态也是自己定力不够。
烛方没什么必须一刻不停工作的规矩,工作时间和同事聊聊天也是挺正常的。
秦方律过来找自己没被别人看到就可以,阮存云却直接把他赶走了。
心里有点躁,阮存云强迫自己工作,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专注起来。
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阮存云看了眼,秦方律还在和人谈话,便拎起包沉默地下班了。
他给秦方律发了条微信:【周末再一起吃晚饭吧?我先回家了。】
阮存云觉得自己得避一避秦方律,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在公司还是得专心工作,整天想着和老板一起上下班吃晚饭像什么样子?
回到家,阮存云看到秦方律发来的一句:【发生什么了吗?】
阮存云回复他:【没什么。就是更想在家吃饭。】
隔了一会儿,秦方律回了个“好”,然后说“那我们周末再出去吃”。
此后的几天都过得很平静,阮存云和秦方律之间甚至比之前还要规矩一些。
阮存云照例上班,中午和同事们一起吃饭,晚上坐地铁下班,有时秦方律先走,有时阮存云先走。
除了必要的工作,阮存云在公司里几乎不会和秦方律交流,只有回到家后会用微信聊天。
可能因为阮存云之前说过的话,秦方律也没再主动找过自己。
他们像世界上任何公司里正常的上下属一样,礼貌而公事公办地在公司里相处。
阮存云专心工作的时间变多了,心里压着的小石头也变多了。
好像不管两人会不会在公司里交流,秦方律总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工作,冷静从容地做出决策。
他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把私人情绪和工作分开来,理智得像一个程序,非常轻松就能做到阮存云苦恼许久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这些纠结、努力克制的冲动、难以平衡恋人与工作关系的苦恼,秦方律都没经历过吧?
阮存云想。
本来现在已经没什么繁重的任务了,但由于部分同事休假,阮存云要肩负几个同事的工作,其实并不算轻松。
Rain姐在下午叫住阮存云,希望他能帮忙跑一趟客户公司,去那里拿几份签字资料。
“可以坐出租车去,记得拿小票回来报销。”Rain姐提醒阮存云。
阮存云点点头,离开公司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秦方律也看着自己。
秦方律的消息在下一秒到达手机:【帮部门跑腿去?】
阮存云在路边拦了半天车,坐上车才有空回复道:【嗯。去客户公司拿点文件。】
秦:【好。出去注意安全。车费可以公司报销。】
阮存云回复他“好”。
本来只是拿个文件,一去一回顶多一个半小时,回去正好赶上大家下班,可以结束美滋滋的一天。
但阮存云没想到客户公司负责和他对接的那个人记性不好,把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净,已经提前下班了。
偏偏文件被锁在一个抽屉里,只有那个人有抽屉钥匙。
客户公司的前台小姐姐给了阮存云一杯水,请他坐在一边,等他们同事回来。
结果阮存云喝完了三杯水,太阳从空中掉到了地平线以下,那个负责人才姗姗来迟。
“抱歉久等了啊。”那人把东西放到阮存云手里。
阮存云心里骂人,脸上自然只能笑嘻嘻,还得说谢谢:“没事儿的,麻烦您跑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