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呀?”
仔细看几遍,秦方律突然直冒冷汗。
虽然醉酒后手抖得不行,但签名的起笔和走笔还是他下意识的习惯。
这条线,如果正儿八经地签好了,应该是一个大写的英语单词“BALLS”。
秦方律心有余悸,他居然差点在喝醉的时候把自己卖了。
阮存云又掏出来一颗扣子放到桌上,缓道:“你喝醉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扯掉了我一颗袖扣。”
秦方律难以置信地望着这扣子,不相信这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
突然想到司机说“你抓着阮先生不让他走”,秦方律又有点相信了。
“你从下车就一直抓着我,和我说了好几遍胃很痛,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阮存云温和地看着他。
秦方律动了动唇:“是吗。”
阮存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想直视秦方律,但最后还是别开了眼。
他缓慢地说:“秦方律,我想分担你的压力,理解你的痛苦。让你知道,虽然你身居高位,但并不是孑然一身,并不是不能倒下。你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秦方律捏紧了手里的筷子:“但接收他人的负面情绪是件很累的事。你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你更累……”
阮存云轻轻按住他的手背,继续说:“你默许我用你的休息室,那你偶尔也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短短一句话的震撼太大了,阮存云似乎一直是那个需要被关怀的对象,但他现在挺直脊背告诉秦方律,我也可以支撑你。
秦方律眼眶变红,心如刀绞:“可是……”
可是阮存云明明不需要负担这些。
“秦方律,承认吧。”阮存云微微撅着嘴,有点委屈,有点傲慢。
“你很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