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弦夜疑惑道,“王妃,我们当真就这样回府?”
“当然不。”沈长宁笑笑,“今儿我们进宫的目的就是见南疆王,连门都没踏进,如何能够走?”
弦夜闻言,忍不住瞪大眼睛,“那您刚刚...”
“放心吧,最多再过一炷香的功夫,南疆王自己会派人来求着我们去见南疆王。”沈长宁伸伸懒腰,偏头望向不远处的一棵红梅树。
这两日时常落雪,这红梅之上覆盖了一层白,美的动人。
“弦夜,那株红梅开的不错。”沈长宁摸摸鼻子,“给我折两枝吧,带回王府,插花瓶。”
“啊?”弦夜咳嗽两声,“王妃,咱们王府的梅花开着也很好,您为何从来不折?”
“自家的,舍不得折。”沈长宁眉眼弯弯,“既立于枝头,我每日站在窗前就能看见,随风飘落,也是极美的。”
尤其是雪梅全部盛开之际,那股清冽的雪梅的清香,跟容冥身上的味道很像很像。
她闻着也舒心。
前段时日,沈长宁还极容易害喜,自打这梅花彻底大开,她这害喜的毛病就再也没出现过。
弦夜眼睛一眨,便没有在多问,而是踏着轻功爬上树,给沈长宁摘树梢顶上开的最艳的红梅。
白雪红梅,佳人如画,这一副场景,恰好被不远处一名青衣男子尽入眼帘当中。
“殿下。”秦安立于容擎身侧,他捕捉到自家殿下脸上的痴醉,深深叹气。
秦安道,“您若是真喜欢摄政王妃,可以选择拒绝明轩帝的赐婚。”
他和殿下都明白,一旦殿下跟语嫣公主成婚,那么怕是跟沈长宁再无可能。
以语嫣公主的出生和骄傲,之后也不可能把秦王妃的位置让给沈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