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踹倒了他。
又一拳过去,可还未有落在那人的脸上,便被人半路截住了。向意抬眼看去,是个男生,长相清秀极了,眉目有些熟悉,此刻正蹙眉盯着她。
“放手。”
见他不予答复,向意索性甩开了他的手。
觉得没趣,转身走了,坐在梁念安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看到的一直是她的背影。
此刻男生定睛一看,看清她的样貌时,不由一愣。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那人一见这人,立刻便蔫了,支支吾吾道:“程,程哥,我……”
此人冷笑道:“毛明明啊毛明明,你可真是给咱班长了脸了。”
毛明明自知理亏,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却还是瞪了向意一眼。
“哥?”刘玲玲倏地出声。
此人这才看到,有些诧异:“小玲儿?”
这人正是刘玲玲之兄——刘程似。
亲生的,血浓于水。
“刚才见你好凶,我也没敢叫你。”刘玲玲说。
“一年多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差?到时候转过来,你得闹腾到什么时候?”刘程似笑眯眯道。
向意眼睛微微睁大。
“我不转。刘程似,下次你别拦着我,我记性不好,认不出人,就算认得出,挡着我了,我也照打不误,”向意放下狠话,想着他的话,又蓦地想起了什么,“他没和你说?”
“没有。”他耸肩。
见两人这样,毛明明倒有些后怕了,听得出来,向意与梁念安到底还是沾了联系的。一位是刘程似,一位是梁念安,家庭背景、成绩实力、校中威望,无论是哪位,他都招惹不起,更何况是两位?
向意终于看向毛明明,眼里的笑意时隐时现:“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后边转来的呗,”刘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清楚她要干嘛,随口补了一句,“成绩和沈簪差不多。”
沈簪是一班的一位同学,与向意关系也还行,成绩不错,大抵五百七这般,放在二中,前五十绝对是稳了,可扬中不同,在这儿,只能算是吊车尾。
“本来是怕我们班的人被二中的人打丢脸,既然是你,那就算了吧。”他说,“请便。”
向意:“我本来只想让你道歉的。”
刘程似眯着眼,重复了一遍,却似命令的口吻,甚至还夹带了一丝胁迫:“道、歉。”
毛明明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话虽如此,情意未至。
刘程似虽不知她何以至此,但竟能惹得她这般生气,估计是同梁念安脱不了干系了。
“你说,我们二中这次没拿奖?”向意毫不在意他是否有诚意,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兴许是向意语气太过沉重,又兴许是眼神太过阴蛰,毛明明竟不敢轻易回答,赶忙摆手否认:“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刘程似看着毛明明这怂样儿,笑了,随后懒洋洋地陈述事实:“还真没得过,不过既然你来了……”
“我自问,其它科我还真没把握,可数学呢,又恰恰是我最擅长的科目,”向意说得轻易,言语间满是恣意,满是不屑,“你不如试试,别说是你,整个扬中又有几人能和我不相上下?”
她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甩向毛明明。毛明明心一震,下意识接住,凝神一看。
惊了。
她方才甩出来的正是一枚奖章。
沉甸甸的,正中心赫然刻着——疏江省二十五届中学生数学竞赛一等奖。
一年前的比赛。
那年洹阳明明只有……
还有她的脸……
他猛地抬头。
难怪……那么熟悉。
“向神……”毛明明嘴唇都哆嗦了。
“你说呢?”向意板着脸,“你说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一旁的刘程似不作声了,确实,还真没几人能与她平起平坐,至少在数学这方面是如此。
数学她自认第二,整个洹阳,无人敢认第一。
她确实是个天才。
刘程似问道:“他去哪了?”
向意:“排队买早餐。”
“说真的,二中这次可能就你一个行了。”刘程似道。
单方面来讲,向意才华的确出众,可同行其他人却不一定了。自己拼命争取、超常发挥,却还是败在了队友上,换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向意淡淡说:“我今天能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就已经默许了所有情况的发生。”
世上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
洹阳最不缺的就是天赋,天赋是翱翔天空,努力是翻山越岭,路途不同,但同样可以让一个人走很远的路。
“哟,长、大、了,”刘程似笑着感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