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管理组织不可一概而论,个人修行我自问做的不差,但管理组织,我不如显如。”
麻衣草鞋,须发皆白,除去腰间一把佩剑,再无长物。
见到这位老人,剑道界中享负盛名的柳生家当代家主一丝不苟地行了一个剑士礼。
“柳生新阴流传承人拜见剑道之祖!”
以此为,二天一流、御神不破流、小野一刀流、北辰一刀流、飞天御剑流、天然理心流、神道无念流、八叶一刀——咳咳,这个没有,总之剑道界的各大流派,叫得上名号,叫不上名号的剑士都来见礼。
虽然饭筱长威斋家直自称练剑还行,管事不行,但论威名,他在剑道界比显如在佛道界响亮太多,日本剑士没有哪个不尊敬这位日本剑道的开山之人。
对于这些后辈,老人也很满意,不住点头道:“好啊,都很好啊,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打算在这里举办一场剑道交流会,没有急事的话,都来参加吧。”
各路剑士都纷纷表示一定参加。
和剑祖亲自讲解剑道比起来,什么事都不是急事。
“也要叫上关小友,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同样了得,我保证大家会有所收获。”
能被武尊以小友相称,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不管知不知道关俊彦的名字,对此人观感如何,都给出最高等级的重视。
“你说的这个关小友,是不是关俊彦?”有人接话。
能够这么不客气的和剑祖说话,来人显然和剑祖处于同一个级别。
来人一声黑色武垮,站姿体态一望可知是一位正统的武人,样貌不算特别出众,气势却是极为雄壮,甚至盖过了本愿寺显如的法相。
“你是——”显如的瞳孔瞬间收缩。
剑祖也有些意外,很快便转为惊喜:“旭将军,许久未见。”
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旭将军木曾义仲,好在有显如和剑祖的例子在,一干人等已经有了免疫力,心思活络地已经在分析推测还有些“死人”其实是活着的。
木曾义仲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甚至没搭理显如,只对剑祖点点头:
“是很久没见了,家直,你脾气似乎变了不少。”
“看到这么多优秀的后辈,坏脾气总会变好的。”剑祖笑得很和蔼。
如木曾义仲所说,他以前的脾气确实不太好,为了提升剑道,没少拿人磨剑,行那好勇斗狠之事,最后去坐禅也有磨磨性子的考量。
和木曾义仲认识也是因为磨剑。当时他才超越剑圣不久,到处寻求超越者证道,正好遇上木曾义仲,双方一言不合就开打,百年来打了不少次,结下了一份亦敌亦友的交情。
“优秀?”木曾义仲以挑剔的眼光环视一圈,面容倨傲,“不过尔尔。”
被人鄙视了,当然不爽,但旭将军的威名和实力摆在那里,只能憋着。
剑祖笑容中多了一些无奈,却没说话。
自己以前脾气不好,他旭将军的脾气能好到哪去?认死理到这种地步,整个日本独他一份。
反正自己是治不了他,非要说又会演变成一场超越之战。
不过自己治不了,有人可以,那一位已经到了。
衣袂飘飘,手持书卷的宫装女官悄然到来。
不和气氛的阳伞早已被收起,姣好的身材也被厚重的和服遮掩,涂了朱色口红的嘴唇亲启,对木曾义仲说道:“想不到你也来了,旭将军。”
“这等大事我怎能不来?我早说过,某人畏首畏尾,又固执己见,迟早会出事。”
“固执己见,你有资格说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当面揭伤疤,木曾义仲早就一拳砸过去,唯有女御不同。
当年他在镰仓,在平安京闹事,女御虽已证道,却没有插手过一次,只是忠实地记录历史,木曾义仲一直对她观感不错,至少比其他超越者好很多。
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只有我们几个?果心居士呢?倭建命呢?”
“果心居士已然离开,去追求更加高远的目标。”
女御记录历史,是委员会唯一指定编纂官,最是清楚日本国内发生的事。
“武尊大人——”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腰悬双刀,身披铠甲的高大半神落在军阵正中央。
不需要开口言语,那份独一无二的威势和存在感便足以说明一切。
显如当先行礼:“拜见武尊大人。”
剑祖和女御或是低头,或是身体前倾以示尊敬。
未到超越的人嘛……不需要犹豫,跪就完事了。
哗啦啦一片,极为壮观。
唯有木曾义仲把腰杆挺得笔直,不看武尊一眼。
武尊同样没有理会他,能来就是最好的表态,至于尊不尊敬,并不重要。
对周围做一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