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绕过堵在温室门前的植物雕塑,我们可以看到种植区采用十字型流水渠道分隔成四部分,每个部分都有六张可以有效避免地面低温和病害的可移动高架苗床。
正中间架着一座距离地面5米高的C型金属高架走廊,用来观察走廊周围种植的珍贵花树,如珙桐、南方红豆杉、山白树、文冠果、缘毛红豆等。
潘茜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目的,温室专门为她培育出的几种变种黄水仙:淡粉色如少女娇嫩的肌肤,形似喇叭的重瓣水仙;橙色渐变,杯型花瓣低垂娇小的短茎水仙等等。
最后出场的是由植物猎人近期刚在葡萄牙山林中发掘,才送到潘多拉宫植物园没几天的新种野水仙:株形高大的一种典型球根水仙,花瓣前倾有波纹,呈现优雅迷人的淡紫色。花冠有锯齿边缘,呈现醒目的紫红色。
“我喜欢它,看起来宛如一位优雅的女士……它叫什么?”潘茜提着裙摆屈膝半蹲着,伸手就想去撩拨那曲线华丽的水仙花瓣。
首席园艺师:“因为它的花瓣形似羽毛,颜色接近淡紫色,我们暂时叫它‘紫羽毛’,也许皇后陛下愿意赏赐它一个体面的新名字?”
“还没了解明白的新物种,不许上手碰。”凯厄斯及时攥住她的手腕阻止,顺便将她整个人捞回身边站好,不许她再凑近苗床。
“就叫紫羽毛吧,很形象,还能叫人加深对它的印象。”环着她腰间的手臂好似缠绕得铁链般坚固,潘茜下意识的撅了噘嘴,索性整个人靠在凯厄斯身上,对主管点名要了几种刚才看过的变种黄水仙。
她睡房外的露台原本摆设的是天竺葵,昨晚都被那两只超过180岁的高龄鹦鹉糟蹋得七零八落。鹦鹉可能许久没有见到她,夜里竟然逃出鸟房飞来她睡房外的露台,让凯厄斯赶跑了好几回。
“凯尔,我记得你书房外面的盆景很久没换了,给你也来点改变吗?”潘茜悄悄探进他的斗篷里,隔着衣物在他的腰侧又刮又挠。
凯厄斯搂紧了她,胳膊夹住她那支调皮乱动的手,面上一本正经的回道:“不用改变,我喜欢望向窗外就能看到我挚爱的三色堇(pansies,音译潘茜)。”
“不会看腻吗?”潘茜抿紧鲜嫩柔软的红唇,好让自己的笑容不会显得过于灿烂。
“永远不会。”他就那么直直盯着她,血红色的瞳孔好似沸腾的岩浆,翻涌着炙热的爱意。
玉雪小脸在他的目光下迅速染上幸福的粉晕,比温室竞放的鲜花还要娇艳万分,阴天灰暗的光线也藏不住她摄人心魄的容光。
潘茜盈盈碧眸含笑与他对视:“你最好是真心的。”
首席园艺师以及两个提灯侍女只能说心情复杂,被硬塞了一嘴狗粮还要低头装聋作哑:“……”
……
西宫曾在1673年科林斯建国大典期间接待过不少国宾,之后的一百多年便极少再用来待客。
潘茜每年大概会用西宫举办一些社交活动,像是大型的四季庆典,小型的贵妇下午茶,还有比较有意思的斗兰大赛啊珍贵植物展览等活动。
眼看沃尔图里家族庆典即将到来,到时南宫的国宾套房不够用的话,西宫依然会作为备用客房开放使用。
潘茜觉得反正今天都逛到西宫来了,索性进去抽查客房的准备情况,走马观花式的看了几间王室级别的套房,才下午5点不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
这就是为什么潘茜想要赖在寝宫不出门,只要一踏出房门总有无数事情要做,看不到的不是问题,但是看到了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指手画脚。
就像她来看花,就会下意识想要了解庆典鲜花的准备情况,路过宫门就会想顺便验看客房。
说是要休息,其实她还是忙了一下午,又累又饿又困。
回到寝宫都已经过了平时的晚餐时间,她匆匆解决了晚餐去洗漱便是想早点爬上(床)睡觉。
但是,在拥有消耗不完精力的凯厄斯眼里,她是玩了一下午,怎么可能会累呢?!
当潘茜还在浴室洗漱,凯厄斯迅速做好冬天玩“游戏”之前的准备工作,真空披了件的睡袍,先一步上(床)望着半合的睡房门板期待等会儿的“夫妻游戏”时间。
半个小时后,洗了澡又完成了皮肤精油保养的潘茜,套了件灰紫色的纯棉长袖睡裙,走进睡房那刻便清楚的明白,晚上她是别想早睡了。
睡房里不仅烧着壁炉,还另外加了两个景泰蓝熏笼(炭盆)保暖。
两边床头柜旁的蜡烛灯柱上烧得是她特别订制的玫瑰香薰蜡烛,明显能闻到玫瑰浓香中掺和了具有催情效能的豆蔻与肉桂。
最不容忽视的求(爱)信号还是床单上铺着的那块大号吸水纯棉浴巾……因为她不想事后再叫侍女进来换床单,更不想睡冰冷湿漉的床单。
心里有数的潘茜抿了抿干涩的唇,转向走到大理石壁炉前,火上果然吊着一个保温炉,打开盖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