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周末还要让我去一趟公司,这天杀的。”
“什么事儿啊?”
“换一束花。”小石咬了一口羊肉串,八卦道:“说来也奇怪,就我前面那个工位,自打我入职就没看到有人坐过。其他新入职的伙伴也都坐在别处,这个位置就好像是为哪个人留着一样。”
“为谁啊?”众人勾起八卦之心。
小石摇摇头:“有一次我胶带没了,想着那边反正也没人坐那边,就想着拿一下那桌子上的胶带,没想到被那‘阎王爷’看见,脸色铁青地从我手里夺过胶带,放回原位。”
“这不至于吧。”
“是啊,我也觉得不至于,但那时谁也不敢吭声啊。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谁也别动这位置上的东西’。自此那边就是个禁区,谁也不敢靠近。”
***
简维皓到地库的时候,刑政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他一开门,刑政立马惊醒,抹了一把脸道:“简总,刚刚白小姐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还没等简维皓开口,白雨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唇线抿成“一”字,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阿皓,你下班了吗?我给你炖了排骨汤和燕窝,最近你总是加班,得好好补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吗?”
简维皓没有反应。
“阿皓?阿皓?你在听我讲话吗?”
“雨桐,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我...”
白雨桐接过他想说的话:“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阿皓,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就算...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有点温度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他叹了口气,回道:“雨桐,对不起。”
挂断后,简维皓划了一下手机,对刑政道:“去夜色酒吧。”
简维皓到的时候,郭亚宇已经玩过一轮。
“哎呀,阿皓,雨桐肯放你出来啦?”他一口气开了五瓶,笑道:“凑这好时机,今晚不醉不归!”
简维皓没有答话,只顾着闷声喝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喂喂喂,酒不是这么喝的。”郭亚宇看他喝的猛,想从他手里夺过酒瓶,却被他用手抵住,仰头喝完。
郭亚宇看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陪他一直喝到半夜两点。他实在受不了了,把简维皓从沙发里拽出来,到门口透透气。
简维皓摸了下口袋,随即抬手:“有烟吗?”
郭亚宇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他一根。他接过搭在嘴皮上,点燃后默默地抽着,点滴星火映出他俊美,但过分瘦削的脸庞。
“你怎么了?”
“公司出问题了?”
“和雨桐吵架了?”
郭亚宇三连问,但简维皓一点反应都没有。
郭亚宇猛抽一口烟,缓缓吐出,轻声道:“又想起她了?”
简维皓夹住烟尾的手一抖,差点没捏住。
入了寒冬,夜晚的风冷的刺骨,郭亚宇把衣服拉链拉到脖子处,拉着他坐在台阶上。
“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有时候你冷得就像个冰块,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就是在...”
他顿了下,斜眼看着简维皓,缓缓道:“陈嘉韵身边,才有那么点烟火气。”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这个名字了,自从陈嘉韵走后,这个名字仿佛是一个禁忌,身边人都讳莫如深地闭口不谈。
如今,这话就像是一把箭猛地射过来,内心酸胀不已。
简维皓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掐灭,抬头道:“再来一根。”
郭亚宇撇嘴道:“你那助理平均几个月换一次,都换了好几拨了。天天不是泡在公司里,就是泡在酒场上,也不去健身了。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抽烟喝酒一年比一年凶,今年光胃疼住院都住了两次了吧。”
简维皓嘟囔道:“哪那么多废话。”
他想掏烟,却被郭亚宇按住,郭亚宇恨铁不成钢道:“你要后悔了,就把她追回来啊,在这折磨给谁看。”
终于,他苦笑了一声。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找过她呢?其实在她离开一个月后我就发现,没有她的日子里,我是各种不习惯。以前她在的时候,会把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好,附带写上第二天的天气。每回遇到棘手的问题使我思绪不宁时,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让我静下心来。知道我喜茶,她能熟记每一种茶冲泡的温度,泡出来的味道又香又浓。”
他踉跄着站起来往外走:“是我把她弄丢了。”
“你去哪?”
“回家。”
简维皓说的回家,并不是回别墅,而是之前陈嘉韵租下的住所。
三年前她离开后,他四处寻找未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