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个妾侍并不算大事,奈何徐老夫人颇为重视这位能为她家开枝散叶的人儿。
纳妾这天很是热闹。
南荨在恭贺的人群中找到徐老爷那一直资助的大侄子,清贫书生模样,一手抱着个孩子,约莫2岁左右。
那便是徐老爷的私生子。
南荨让芷兰告知他在宴席结束后留下,她有事与他商量。
一阵鞭炮声想起,徐正走了出来,面带喜色地朝诸位敬酒。
“徐少爷,得如此佳人,恭喜恭喜。”
“徐少爷……”
徐正一一与人敬酒。
南荨笑着上前:“各位,夫君他不胜酒力,各位见谅啊。我们不妨以茶代酒。”
语罢,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众人笑,纷纷夸徐少爷好命,得此贤妻,不像自家后宅里乌烟瘴气。
等宴席散了,徐正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吆五喝六。
南荨立于一旁:“夫君,可是该安寝了。”
徐正一脸晦气,他不想去见什么妾侍。
南荨哪能不懂他的心思,立即上前安抚:“夫君,上次之事,你也因吃醉了酒,别再放在心上了。”
“为妻已经与莲花商量好了,她会恪守本分,夫君只管去那儿休息便是。”
“而且刚才我也与堂兄商量过了,他同意将孩子过继给我们养。那男孩儿才将将满两岁,不记事的年纪,咱们也容易养。”
徐正神色微松,深深叹口气:“与父亲商议后便快些过继吧。”
“为妻明白,夫君放心便是。”
盯着徐正踉跄出门的背影,南荨摇头感叹,这就受不住了,更憋屈的还没来呢。
另一边的南莲花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迟迟未听见脚步声。
她正欲起身,门却开了。
徐正满脸通红地撞入房间。
南莲花急忙上前扶人起身,肌肤相接,她微微红了脸。
未等她开口,一股力气将她推了开来。
南莲花猝不及防,摔坐在地上。
之前南荨跟她说她与徐少爷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她当时点头同意,但,之后的事情谁说的清呢?
若是徐少爷不愿只是名义关系呢?
徐正趴在了地上,南莲花不计较被推之事,带着甜甜的笑去扶人。
下一秒,笑容呆滞。
这人竟睡死了过去。
费了好大力气将人拉到了床上,南莲花气极。
这段日子她明显感觉南荨待她不似从前。
从前一到阴雨天,南荨便会惜她体弱,为她日日熬姜汤。可如今,莫说为她做些什么,便是话都不曾多说几句。
想让她进徐府帮她巩固地位,又防着她。果然不是亲姐妹。
南莲花想起从前南荨在家为全家操劳的忙碌样子,不禁冷嗤。
南荨惯会装模作样,街坊四邻都夸她,谁娶了回去便是天大的福气。
而她当时跟娘风餐露宿,一身破破烂烂,像乞丐似的上门请爹收留。
她南荨凭什么要用怜悯可悲的眼神看她?
明明是她跟她娘亲还有弟弟抢走了本属于她的生活。
南莲花眼神愈发怨毒,望着徐正笑。
徐正和南荨情比金坚,她不信。
次日清晨,
艳阳高照,厅堂热闹。
原是飘香楼的老板带着徐家商铺的瓷瓶来了。
南荨乍一见此人,还以为眼花了。
这人今日出门竟没带小弟们。
南荨正欲回避,声音响起。
“徐少夫人,请留步,陆某今日前来是想问问这黛蓝色瓷瓶可是你夫君的?”
南荨回头,仔细端详。
这瓶子是徐家商铺里的孤品,徐正一向喜欢,摆在显眼的位置。前段时日,瓶子不见了,她还以为是打碎了,没想到出现在这。
再仔细看。
南荨想起那日在王老二猪肉摊那她也见过这瓷瓶,眼前人的手下将瓷瓶提在手里。
“可是?”
陆时衍再一次发问。
南荨点头:“这确实是夫君的心爱之物。”
南荨并未多做他想,徐正是赌徒,用物品抵押银钱很常见,这瓷瓶说不准就是输出去的。
一旁的徐老爷也是如此想,脸色难看,眼前这位公子与他儿年龄相仿,一人独当一面,经营着金俞县最富盛名的酒楼,一人胡吃海喝,坐吃山空。
徐老爷心下对徐正愈发不满。奈何他名下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陆时衍继续开口道:“陆某机缘巧合下得到这瓷瓶,价值不菲。工艺精美,若是可以,陆某想与徐家商铺建立合作关系。”
徐老爷欣喜,这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