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晴不得不思考了：[他们要干嘛呢？我这个脑子不是拿来理解这种事情的啊！头疼。]
虽然有所猜想，但不能确定，要不然，看看罗素素的电脑？看看微信就行。
还没行动呢，公司出事了。
设计一部预定三个月后要上市的游戏被突突兔游戏公司给截胡了，整个游戏形象、创意不说完全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整个团队大半年的心血，差点从嘴里又吐出来。
发行部也已经投下资金准备开始宣传了。这下全部作废。
一番查下来，还没查出个名堂来，一组的毛宇利从天台上一跃而下。没多久，传言出来：毛宇利因为泄露公司信息，畏罪自杀了。
陆钰听着汇报：
“毛宇利，男，45岁，华夏蜂眼视觉游戏公司设计一部一组组员。妻子身体不太好收入不定，父母已退休，岳父母在农村，妻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毛宇利有一儿一女，儿子初三，女儿小学六年级。
“一年前，毛宇利沾上赌博，欠下赌债20万，为了还债，借了网贷30万，还了20万本利后继续赌，现在赌债50万，网贷100万。加上利息，差不多200万。
“跳楼前，毛宇利的赌债和网贷都还完了，家中有50万现金。”
说完这些基本情况，张小波又道：“头儿，毛宇利的父母虽然有退休金也就刚够两老生活。他的岳父母为了生儿子超生罚款，平时有点钱都给儿子了。毛宇利的一双儿女，成绩普通，没能成为‘别人家的小孩’，就只能让他们加油跑，那报的各种班，简直不要太全面。他这收入就真是，捉襟见肘。”
另一个组员赵峰说道：“据他的同事说，设计部像他这个年龄的人是极少的，而且他自身也没有什么优势，既没创意也没进取能力，只能按部就班。他是公司创始就在的老同志，公司征求过他的意见，让他去后勤部门。他觉得设计部工资高，没有答应。他的设计能力摆在那儿，他大概也觉得说不定哪天就把他调离设计部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张小波接过话茬：“家里老的给不了帮助，小的是吞金兽，老婆看病开销也不少，这压力是挺大的，这种情况下再去赌，那不是走上绝路吗？
“有人给他钱，啥债都清了，这诱惑太大了。现在事情败露，他跳楼自杀完全有可能。”
陆钰：“技术中队对毛宇利电脑的检测报告出来没有？”
张小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说：“半小时前我打电话问过，应该快了。头儿，这会儿没啥事，干脆我过去等结果？”
陆钰一边点头，一边拿起毛宇利的银行账户流水看，既没有大笔的资金流入，也没有大笔的资金流出。看样子都是现金交易。
张小波拿着报告一回来就连珠炮般：“头儿，毛宇利家里的台式电脑有赌博网站的下赌历史，笔记本恢复的数据里有涉密游戏的人物形象记录。笔记本里有一封遗书，其它都是小H站的，还有好多小姐姐。小李说他虽然意志坚定，但查完这台电脑他还是得去洗洗脑。”
他指着报告里的截图：“你看这聊骚的劲头，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小李说了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把电脑配置得这么高级，哪里想到是干这些事情呢。”
陆钰问：“游戏人物形象怎么说?”
张小波：“不能定性。小李说可能那些人物就是毛宇利设计的，也有可能是盗取到移动硬盘后想确认是否成功，查看了一下。”
陆钰：“这台笔记本有购买记录吗？”
“好像没有看到。”组员们都没有这个印象。
“小李说了，这是最新款的。”这就好查了。
结果是：来历不明。毛宇利的老婆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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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23楼停下，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往设计一部走去。缩在电梯角落很没有存在感的戚晴走在最后，这两个背影她很“熟悉”，就是害她第一天上班穿“花”衣服的人。她特别瞪了一眼打头那个，可惜自己的眼神没有丁点的杀伤力。
陆钰和张小波选择在健身房问话，没选部长办公室是不希望被问到话的人紧张，也没选茶水间是不耽误员工正常取水吃茶点，健身房通透也比较闲适。
“头儿，问了这么多人，说的都差不多，还问吗？”
陆钰没有犹豫：“继续。”
大致上，大家对毛宇利平时的工作、生活、家庭以及跳楼前是否有异常说得都没啥差别，两人都滚瓜烂熟了。
对于毛宇利的电脑，有人说不知道，有人答是他的。
可这笔记本，到底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没人知道。
问话继续，设计二部的人也询问。
陆钰：“毛宇利在坠楼前有什么异常吗？”
戚晴：“我不认识他。”
陆钰愣了一下，似乎没有继续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