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所以才想要麻烦姑娘。”婉儿自然不能告诉韦香儿，她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武后并不信任她，这个时候，她不能在东宫出现，更不能与太子私相授受。
韦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疑惑，可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也懒得去想，反爽快地答应道：“好，我这就同你去取！”
婉儿余光扫过远处角落里闪过的黑影，不动声色道：“我这会儿还要往别处办差，姑娘能否晚饭后来取？”
韦香儿不假思索，一口便答应下来。
婉儿见她对自己如此坦诚，心里悄然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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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李贤仍在书房内听太傅张大安讲史，听到有趣处，间或评议几句。
内官匆匆从殿外进来，将手中托着的东西呈给李贤。
李贤见是锦缎里包着一把断剑，不由目露疑色，解开绳子一瞧，原来里面还包着一本楚地民谣，一本奏折。李贤放下断剑和民谣，将那本奏折打开一瞧，登时脸色一暗，也没说什么，只顺手将奏折转给一旁的张大安。
张大安见李贤目光有异，已猜到几分，待看过折子里的内容，神色也悄然凝重起来，这递折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房大人，折子的内容很简单，都是对李贤的污蔑诋毁。
张大安顿了顿，转而向内官问道：“这折子是何人送来？”
内官回道：“是个年轻的宫女，天太黑，没大看清楚样貌！”
李贤蹙眉，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清丽的身影，不由轻叹道：“谁送的折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张大安从李贤的神色中猜出一二，于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穷根问底，转而思道：“但不知皇上和娘娘有没有看过！”
“我想应该没有，否则这会儿母后定然要召见我了！”李贤接过折子，顺手扔到燃着的炉子里，折子轰的一声，片刻便化为灰烬。
张大安看一眼放在桌案上的断剑与民谣集子，奇道：“不知那人送这两件东西过来，又是何意？”
李贤淡淡一笑，“这是在提醒我东宫已是四面楚歌，要我审时度势！”
张大安点头，思道：“那太子的意思是？”
李贤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本王要先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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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檀香袅袅，武后斜躺在矮榻上，算计的目光悄悄追随着一旁忙忙碌碌的婉儿。
“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外面崴了脚，可是好了？”
婉儿手上一滞，不动声色道：“谢娘娘关心，已无大碍了！”
武后捻一颗干果放入口中，慢慢嚼着，道：“你该谢的不是本宫，而是为你治伤的太子！”
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话里有话，直惊得婉儿脊背一阵阵发凉，“太子宅心仁厚，体恤宫人，全赖娘娘教导有方，是大唐之福，奴婢受太子恩惠，理当拜谢，只是尊卑有别，怕冒然唐突罢了！”
武后不置可否，淡淡道：“也罢，这个人情就让本宫替你还了！”
婉儿微微一愣，连忙做礼道：“谢娘娘！”
武后侧眸看她一眼，像是叹了口气，道：“婉儿，本宫希望你永远都是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