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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2 / 3)

书中所说的天人之姿。

剑男,啊呸呸呸,是剑灵,剑灵怎么能生得这般清冷俊逸,还带着一丝丝摄人的气息。

听到转身时细碎的动静,谢琅这才抬眼,最先进入视线的便是青色衣袍的下摆。

上一次见到这身衣裳是什么时候?

啊,差点忘了,是一百年前。

他愣怔片刻,下意识地视线上移看向青色衣袍的主人,只一瞬便转过眼。

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真是痴人说梦,怎么可能会是她。

谢琅自嘲地弯了弯唇,他竟又忘了,钟拂之已经死了。

死在了一百年前。

原来真的只是重名而已。

谢琅漠然转身,单膝下蹲,一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另一只手去拿剑匣中的长剑。

长剑通体漆黑,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钟拂之的剑,亦是他百年间的栖身之所,名唤破光。

离剑匣只余三寸时,他不着痕迹地停了一瞬。恰在此时,一道银光斜刺过来,剑锋堪堪抵在他的指尖。

持剑之人手腕带力,借着剑锋将他的手往上抬了抬。

谢琅淡淡地扫了眼指尖下的剑,与破光相比,只能说是废铜烂铁一块。

持剑之人正是未被他颜色所惑的钟妙妙,她一手持剑拦住谢琅,说话的同时弯下腰也要去拿破光。

帮手她要,宝剑她也要。

“这柄剑……是我找到的。”

“你若拿得去——”,谢琅冷笑,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遽然变色。

钟三元平日里最爱师姐摸她的头,师姐的手不太像师父的手那般刚硬,很软,十指纤纤如葱白,无疤无痕。

此刻,就是这样一双手虚握住剑柄,过分白皙的指节按在乌黑发亮的剑上显得格外扎眼。

她竟可以……

凭什么她可以?

谢琅的眼底骤然浮起蛛网般的血丝,涩然地闭了闭眼,方才他忽然停下,并非别的缘故,哪怕没有人横加拦阻,他也拿不到破光。

他的手被拦在破光剑三寸之外,再不能靠近。

原因不难猜,必定是钟拂之在剑上设下禁制。

钟拂之!

何至于此!

想到此人,谢琅咬牙,心头怒火难消,面如寒冰,他迅疾地劈手夺过眼前的银剑,拎着剑,将其平举抬高,直至剑尖指向钟妙妙的脖颈,神色冷峻,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钟妙妙。”

剑尖紧贴着钟妙妙的要害处,钟双岚不禁替师姐捏了把冷汗:“前辈,咱们有话……有话好好说。”

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钟妙妙垂眸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剑,不避不闪,面色如常,平静地赞道:“前辈好眼力,晚辈正是钟妙妙。”

好眼力?

谢琅面露讥讽,嗤笑道:“你既穿了这身衣裳,谁会认不出?”

“这身衣裳?”

不光钟妙妙微微怔住,就连钟三元和钟双岚都心生疑惑:这身衣裳怎么了?

师父临终前只交代师姐穿上,不曾讲过缘由。

字里行间的讽意太过明显,但是钟妙妙不明白这身衣裳有何特别之处,平白惹恼了他。

她只一愣神,谢琅却是何等的洞察力,他踏步上前,剑尖悬在颈前,钟妙妙不得不退后一步。

“你竟不知?那你这身衣裳从何而来?”

钟双岚立在一旁,品出话中隐夹着审问之意,见势不妙,唯恐双方生出误会,拱拱手,主动上前替师姐解围。

“前辈,这衣裳是师父临终前嘱咐师姐穿上的,我与师妹皆是见证。”

谢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姑且信了,字里行间皆是奚落:“凌云派唯掌门方可着青色,连自家门派的规矩都不知道,招人笑话。”

钟三元替师姐打抱不平:“没人提起的规矩怎么能怪师姐不知晓呢!”

谢琅懒得和这帮小辈斗嘴,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剑匣内,毫不客气地道:“将剑还我。”

钟妙妙的回答很干脆:“不给。”

就是就是,凭什么要给?

钟三元只觉得他不讲道理,再好的容貌当下也变得面目可憎,她气得跳脚:“明明是我师姐找到的剑!”

谢琅定定地盯着破光剑,眸中射出锐利的光,冷声问:“你可知这是谁的剑?”

“原先不知,”钟妙妙的食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剑柄,镇定自若地答道,“但现在我大抵能猜到。”

谢琅的脸色愈发的冷峻,犹如覆上厚厚的冰霜,只见他缓缓抬头,目光寒凉,看得钟双岚心头直跳。

钟妙妙好似并未察觉,仍有勇气与他分辨一二,她泰然说道:“这柄剑应当是钟拂之钟前辈的宝剑,前辈,我说的可对?”

“你既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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