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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1 / 1)

2051年8月31日,星期四,原本今天戴特该去酒馆喝几杯的,但因为小梅,延迟到了周五。现在他看着缠满上纱布的左手,还隐隐作痛发抖;透过厚玻璃看向被镇静后的小梅,她正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她看上去很是享受,这是她做梦都未想过的幸福,虽然这对戴特他们来说触手可及。玛丽看着她那样幸福地缩在一团,恨不得一辈子就在这儿了,也心生怜悯,将一个项圈举过头顶递给戴特。他接过在手中把玩看了看,用德文刻上了小梅的名字,目样也刻上了所属人戴特的名字。他很是郁闷,把她当作附庸品戴上项圈,简直是蔑视同类,但为了其他人和她的安全,不得不这样。

戴特走了进去,摸了摸她白皙细嫩的脖子,扣了上去,还不甘不舍地摸摸。他真的不想唤醒她,想一直让她沉睡,她就能一直活在没有伤痛、猜忌、屠杀、虐待、强制命令的世界。她不用害怕又顾忌地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去做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利用扭曲思想的野兽。想想着想着,他不禁想直接杀了她,结束其悲剧的一生,但善良怜悯与希望在阻止他。心情复杂矛盾到疯狂,眼泪居然都着急到落下,手不止地发颤,是对自己行为罪骂的忏悔还是想到她一生悲剧的感伤。

要杀死她的手已经放在颈上,只要一发动能力,颈动脉会马上破裂,然后死亡。肌肉在悲哀地嚎叫,都几乎成了害怕的乱颤。正当戴特面日狰狞,心情矛盾疯狂的时候,小梅突然软绵绵地翻了个身,梦游般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熟睡的脸庞真的可爱到激动窒息。快要爆发的杀意被天真无意的可爱一下子掐灭,马上松弛下来,戴特也因刚刚的后劲有些儿虚弱,大口喘气,也庆幸感谢意外的到来。窗外的玛丽默默地目睹一切,她也些许理解了戴特为何那么固执。

小梅醒来后,仍旧很敌视戴特,发现了脖子上的项圈,像中毒了般痛苦地倒在地上,恐惧害怕地乱叫,死扣项圈想取下。戴特想可能是她之前的阴影,取出另一只项圈戴在自己脖子上,小梅马上冷静下来,好奇又有些抵抗地盯着戴特。他让玛丽也进来,手指比划告诉她这是保护她并且限制她伤人的装置,像猴子一样上下跳动指手划脚。轻击玛丽时没有反应,但下重手时会被一股电流控住动作,以此来教会小梅。小梅学的很快,两眼发光地点头,好像学会并接受了,并且还有高兴的样子。

这之后小梅一直远远地伴在戴特身边,逐渐放下了敌视,因为他们不虐待她,不让她做自己不喜欢、厌恶的事,不用总是神紧绷地手握血刀;给她热乎的食物、温暖的衣服和柔软的床。她还是懂给她这些的人不用敌视。但也因之前扭曲思想和心理的原因,敌视也怕走向另一个极端——依赖。戴特也想到了,让她伴其左右帮工,有些难的也让她独立完成。不过她还是脾气很暴躁,对陌生人敌视,还是常有暴力过激行为。而且也不让人碰她,连戴特都不行。不过也愿意洗澡更衣了,吃饭时很粗放;第四办公室的五人也认真耐心地教她基本知识。在沙哑地恢复本来的声音,戴特每天都试着要摸她的头,所以每天手上的纱布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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