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笨如猪,你不会找个青楼把她一卖就是,”杨小姐推开门,又回过头来说道:“就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们是最喜欢这种的......”
“邱妈妈,你看这丫鬟怎么样?”莺儿站在崔家镇最大的青楼的老鸨身后,看着还在发着烧说着胡话的小许。
“甚好,甚好,”邱妈妈拉过小许的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小许的皮相,一脸惊喜眼中带光。
“我们小姐说要卖个一百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莺儿说道。
“我的老天,你们这是卖丫鬟还是卖千金?我当妈妈几十年,从未听过如此天价卖身钱,”邱妈妈转过身来看着莺儿,一脸的肉痛。
“邱妈妈,我们杨府也是蜀中大户,平日里买卖丫鬟也不在少数,你别以为我们不懂行情!”莺儿白了邱妈妈一眼,伶牙俐齿地说道:“这丫鬟卖进府和卖进青楼可不一样,卖进青楼可是死契,你们拿着去不出半年就可回本,可是稳赚不赔!你自己看看这丫头的姿色,稍加调教,不当个头牌都难!”
邱妈妈听言,转过头去,再细看这丫头,觉得确实在理,眼睛一转,突然问道:“这丫头所谓何事,小姐竟然要连夜发卖了?”
“哼,”莺儿嗤笑一声:“这浪蹄子趁小姐不备,勾引小姐的意中人,你说该不该卖了?”
“什么?”邱妈妈大惊失色:“那她岂不是已经失身?这可不好办了啊......”
“我们小姐已经验过,还是处子之身,你要是不放心,今夜就去找个人来验货!”莺儿笃定地说道。
“嗤......”邱妈妈面露嗤笑神色:“哪有这么容易就随便找个人来验货?这新入栏的丫头,都得调教一番,才能得个高价。”
“这样吧,八十两,我也说句实话,就她这皮相,不论是不是完璧,经我调教,都能迷死那帮男人,我也不论她是不是处了,”邱妈妈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
“这......”莺儿面露难色。
“好姑娘,你也通融通融,妈妈不亏待你,这支珠钗送你,”邱妈妈悄悄从头上拔下一根珍珠金钗,塞进莺儿手中。
“姑娘,这丫头叫什么名字?卖身契可带了?”邱妈妈看见莺儿把金钗收进怀里,得意地问道。
“她叫......她叫青儿,家生的奴才,没有卖身契,”莺儿说道。
“这没有卖身契?那怎么证明她是自愿卖到我们里头的?万一她的家人来找她,我们可怎么办?”邱妈妈皱着眉头,发觉事情不简单。
“邱妈妈,你可也真是奇了,我们杨府难道还会贪这点钱,乱卖丫鬟吗?再说了,这还是在我们舅老爷艾将军的辖地上,我们舅老爷也丢不起这人,”莺儿生气地双手叉腰,训斥起了老鸨:“再说了,你们平日里逼良为娼的事还干得少吗?头上的虱子还少吗?遑论再多出一两只来?再说了,这谁知道她进了青楼,还会上赶子去找她?她家里人,只怕到时恨不得她早死了为好,省得脏了祖宗庙堂!”
莺儿的一顿骂,倒是戳到了邱妈妈的痛处。
“姑娘,谁不是走投无路才去那个腌臜的地方?”邱妈妈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莺儿:“这逼良为娼的事,我老婆子也怕有愧私德......”
“邱妈妈,刚才说得可不是这数,”莺儿拿过袋子查看银两。
“不行就算了,我也算积一回德,”邱妈妈说罢就伸手来想拿回银子。
“你一个老鸨,还有私德,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莺儿鄙视地一把抢回钱袋,装进怀里:“叫你的人来把她带走!”
邱妈妈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从怀里拿出一把大大的铜锁说道:“这良人为娼急不得,要先关上几天,饿得她头昏眼花,神志不清,再约上那熟识尝鲜的客官,先吃了头一顿席,消了她的傲气,再慢慢调教......”
“哎呀,说不定我这小小的崔家镇要出个名动天下的名妓了......”邱妈妈满意地退出房门,一把锁了这客房。
——
樱宁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女子的样貌,才发现原来昨夜朦朦胧胧听到的不是梦。悄悄走到房门前,发现外面真的坐的有一个彪形大汉,此人正在椅子上打着盹。
又返回房间另一侧的窗户前,轻轻推了下,樱宁发现窗户竟然被人从外面栓住了!
樱宁又凝神屏气攀上房梁,想取了顶上瓦片出去,结果发现这栋房子竟然是两层楼,上面不是瓦顶,而是封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层楼板。
竟然无路可逃?
樱宁拿起一根凳子,用尽全力猛砸在窗户上,打算砸窗而逃,不料这窗户是什么木料做的,竟然纹丝不动。
“啪!”一声砸物声,把门外的彪形大汉惊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彪形大汉气鼓鼓地从地上爬起,走到门前,猛拍房门,怒斥道:“我劝你识相点,别想着逃!这间房子是特殊加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