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大赛的事?”
被他这么一问,辛修差点忘了这茬事,回想到上次宗试大赛,本就烦躁的心越发烦躁,“一切照旧。”
辛修手背在身后,眼底燃起一团火,“这次我亲自上场。”
“是。”林闻晓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
辛修察觉到他的异样,摆摆手,“何事?但说无妨。”
两人相处多年,听她这一说林闻晓也不拐弯抹角,“师姐你的眼睛……”他顿了顿,接着道:“能治。”
那晚的画面定格在林闻晓脑海,挥之不去。
“师弟莫不是受到蚀心魂雾影响。”辛修回过头看着他,“产生了幻觉?”
林闻晓抿嘴,捏紧手中的纸,对辛修的话半信半疑。
气氛诡异,两人一言不发。
辛修叹气,缓缓摘下面具,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红唇微动,“师弟这下可信了?”
面容重叠,林闻晓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他松了口气,“兴许是受蚀心魂雾波及,还请师姐不要放在心上。”
弟子匆匆而来,向二人行礼,“大师姐,少主,枯相派宗主相石求见,已在大厅等候。”
辛修将面具别在腰间,只留下一阵风和一句话,“集结众弟子。”
林闻晓连她的背影都没看清。
一阵光影在宗门来回穿梭,最终停在大厅门前。
辛修刚进门,相石立马起身,点头问好:“辛小姐。”
作为后起之秀,实力碾压一众同辈,年纪轻轻仅凭一己之力创立了宗门,年轻气盛,也难免年少轻狂。
上次与凛仙宗长老交手,在修为远不及他人的情况下,相石仅凭一招独门绝技蚀心魂雾,使凛仙宗长老遭到重创,而面前这位女子竟毫发无伤。
相石落座,目不转睛地盯着辛修,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丝破绽。
他依旧感受不到蚀心魂雾一丝气息,他慌了。
辛修抿了一口茶,“相宗主为何这般惊讶?”
交战当日,相石未曾见过辛修真容,如今这一见,便移不开视线。
辛修见相石没反应,“相宗主?”
相石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张地转移视线,“只是惊讶于辛小姐这般年轻。”
这只是其一,而其二便是那双眼睛。
能不受噬心术影响的唯一方法便是失去双眼,而那日辛修戴着面具,相石心中便有了猜想。
既然不是,那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辛修好意提醒:“修行者最忌以貌取人。”
相石变脸速度堪比流星,他嘴角上扬,笑意浮上眉眼,“辛小姐说的是。”
辛修大手一挥,大门关闭,她起身走到相石面前,弯腰凑近,“相宗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倘若不信,大可再使出蚀心魂雾,一试便知。”
相石低下头,“我枯相派已无地可与姑娘再战。”
修真界自古流传着强者为尊,宗门兴盛与衰亡取决于宗门实力,强者自然有权向对方发起挑战。
赛前双方签下生死状以及挑战书,赢者,拿走对方势力下任何一块地甚至一座城,对方无权拒绝。
为了防止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对方有权拒绝挑战。
相石拿出枯相派势力分布图,铺在桌上。
图上红叉极为刺眼,遍布各地的势力被各宗门瓜分,唯独剩下资源匮乏之地。
相石心中无法诉说的心酸,他指了指一地,“我枯相派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此地了。”
辛修道:“我不要枯相派势力。”
接下来的话让相石心中的喜悦转瞬即逝。
辛修又道:“我要蚀心魂雾的解药。”
相石毫不犹豫拒绝,“不行。”
有了解药,他的独门绝技被破解是迟早的事,日后要想在修真界站稳脚跟无疑是难上加难。
相石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辛小姐既然不受蚀心魂雾影响,为何想要我这解药?”
辛修解释道:“不巧,少主观战时受到蚀心魂雾波及急需解药。”
相石说:“在下愿为少主医治。”
辛修盯着他,“可我只想要解药。”
见她踩在自己的底线上,相石皱眉不悦:“本座有权拒绝你的要求。”
“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就此埋没,相宗主当真不心疼?”辛修道:“您手里仅剩解药这一张底牌了。”
相石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眼神坚定,“只要底牌不漏,本座必能起死回生,重回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