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不得要打你手心儿的。那谢九郎方才我已经见过了,哎呦呦,真是一表人才,那模样,那气派,真是再也没有比他更俊的神仙公子哥儿了。姑娘你去见见,保准你满意地挪不开眼。”
柳颜芝“噗”一声笑出,眼似月牙弯弯,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周妈妈,你合该去做个媒人。本来我是不想见他的,你既把他夸的天花乱坠,我到还真想去瞧瞧,若他与你说的有一点儿不符,我定要罚你几杯才好。”
周妈妈拍着胸脯,做保票:“莫说是几杯,就是几坛酒,我老婆子也敢与你赌。姑娘快收拾收拾,那谢九郎现在就在后园里与二郎游赏呢。”
……
柳颜芝穿了一袭藕荷色襦裙,头上梳了一个单刀半翻髻,两边各簪了一只金钗,又在眼尾处勾了一朵绽放的玉簪花来配。
清丽脱俗,宛若仙子。
“好看么”她眨眨眼,俏皮对着几个小丫头笑问。
丫头们异口同声,好看!
柳颜芝满意了,拿了团扇准备出门,刚跨出门槛,似又想起什么,重新折返回去。
“哎!三娘……”
窗前的书案上,展了一副新画的墨竹图,是她闲来无事,见窗外竹子开的正好,起了兴致画就的。
“银月,把这副画拿着。”
柳颜芝随后带着大丫头银月出了院儿,径直往后园走去。
绕过了嶙峋的假山,通幽的曲径,映入眼帘,是花木扶疏的园子,各色的奇花异草,怪石树木,还有几只彩蝶,绕着花丛翩然起舞。
柳颜芝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贪玩爱闹,见园中几只蝶飘然落在一朵茉莉上,踮起脚尖屏气凝神,拿了团扇想围住那蝶。
蝶落在花心,动也不动,她瞅了时机,向下扑去,不料远处传来几声响动,那蝶受了惊,扑闪了几下翅膀,极快的飞走,她扑了个空。
“三妹——”
柳禀宗在不远处冲着她唤了一声。
真是的,二哥哥没看到她在干正事儿吗!柳颜芝极快的转了头,心里老大不乐意。
“二哥哥,你赔我的……”话说了一半,她止了声。
因为二哥哥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着银绸织锦袍,面色淡淡,气宇轩昂的男子。
他与儒雅随和的二哥哥不同,如果说二哥哥是清新淡雅的兰花,那他更像一颗周身带刺的仙人掌,极有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易近身。
柳颜芝不觉握紧了手中团扇,不敢再多瞧一眼。
这位公子,莫非就是谢九郎?他长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起先周妈妈将他夸的天花乱坠,她只当是周妈哄着她出去相看,没成想周妈真没骗她。
这样俊的公子,与传闻中毒嘴毒舌的谢九郎简直对不上号,可见传言不实,是她误会了谢公子。
如此想着,她心中又有些愧疚,抬了眸又偷偷瞧他一眼。
没成想,她的视线正好与他相撞,那双沉静幽深的眸子背后像是隐藏了不可触摸的深渊,她心跳加快,慌乱低下了头。
柳二郎笑着介绍:“三妹,这就是我常与你提起的谢九郎,他的字可是一绝,你不是近日正要找些好帖子临么,我叫他写几贴给你如何?”
柳颜芝面庞微红,羞赧道:“只怕劳烦了谢公子。”
身后的大丫头银月低了头,悄声忍着笑,但还是泄了几声。
柳颜芝轻声咳了一声,示意她收敛点,姑娘我可是会与你秋后算账的。
主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通通被对面悄无声息的谢九霄尽收眼底,他沉默无言,只是安静瞧着。
“欸?银月你拿的是什么?”
柳禀宗余光撇到后头的丫鬟银月,她抱着一卷画卷很是宝贝,他颇有兴致的问。
“是我画的一副墨竹,正想求二哥哥指点。”柳颜芝心中冒出点儿小骄傲,她的墨竹画的极好,连家塾中的温师父都夸赞了她,说她很有天分。
她迫不及待拿了墨竹图展开,明亮的眼中有点点星光,漂亮极了:“二哥哥,指点吧。”
柳禀宗笑着看了眼身旁漠然的谢九霄,拍了拍他的肩:“九郎,我三妹妹可是众人都公认的才女,你瞧瞧这副画可还担得起才女二字么?”
柳颜芝将目光转向了他,期待他夸奖她。
谢九霄负手瞧了几眼那幅画,一时没言语,似在思索,片刻后方才吐出四字:“三分神韵。”
“你!”柳二郎真是要佩服他了,怎么半点都不懂哄女子之道,他这妹妹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此种打击。
果然,柳颜芝刚才还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她收回适才说的那句传言不可信,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他的气人本事。
她不甘示弱回怼他:“我的画既入不了公子的眼,不如公子也来画一幅,我们比试一番如何?让本姑娘也瞧瞧,谢公子心中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