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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2 / 2)

梅的花刺不慎扎进手指,疼得她不禁大叫了一声,又赶紧将手指塞进嘴里吮吸。

“啧,好疼。因为今日是将军的生辰。”

“姑娘,您终于肯主动对将军好了。”半夏压根儿没在意她的主子被扎了手,或许在苦出身的她看来,这太过寻常,又或许她发自内心的喜兴盖过了其它,“奴婢就说嘛,夫妻二人还是要互相体谅和关心,您先跨出这步,将军定会记挂在心里……”

哀久安哑然失笑:“你又没嫁人,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半夏被哀久安的戏谑弄得红了脸,别过头道:“哎呀,过来人都是这么说的嘛!”

哀久安又笑:“哪个过来人?”

“柳管家呀!”半夏一脸认真,“那日柳管家和晏将军一道出门杀妖,临出门时柳管家叮嘱,‘郎主啊,您若想夫妻关系好,须得您先待她好,她自然会感怀,有何抹不开面子的。’这是奴婢方才说的意思吧?奴婢没理解错吧?”

哀久安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她万没有想到晏临川将这段夫妻关系当了真,他若是知道自己打算在洞房那晚行刺,又该作何感想?

“姑娘?”半夏见哀久安不做声,神情又说不出的复杂,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低头赔罪道,“都怪奴婢多嘴,您别将奴婢的废话放在心上。”

哀久安强装了笑脸:“无妨。这花也采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她努力不去想那些旁枝末节,肩上扛着复活全巫彭族人的重任,又怎能让虚妄的妇人之仁影响了最终行动?

生辰庆典有了鲜花作为装饰还远远不够,哀久安又来到厨房,请府上厨子教她做生辰糕饼。

她学得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掌握了个中技巧,亲手为晏临川蒸出了一枚又大又圆的五色米糕。

为了凸显是专为晏将军所做,最后她还蘸着桑葚果酱在米糕上画了一副晏临川的画像——一位身穿甲冑的将军,一手持荡妖杖,一手戴着铁手套,正威风凛凛的目视远方。

有了鲜花、糕饼,距离一个完美的生辰庆典,就只差焰火了。

哀久安以采买物品分量较重为由,将半夏劝留在了将军府,自己则带上庆尔出了门。

城内那条商业街仍是喧闹,除却街两旁的铺子,游商小贩亦云集于此,叫卖声、讨价声、嬉闹声不绝于耳。

二人不多时便找到了卖焰火的贩子,那贩子年岁不轻,腿也有疾,一举一动看起来颇为艰难。哀久安将那人所售焰火全部买下,还又额外多给了些银两。

庆尔一路无话,就只面色如常地跟在哀久安身后。他自来也不是话多之人,出了门,人多眼杂的,能不说的就更不必说了。

哀久安可没庆尔那般细密的心思。

她侧头看向庆尔。这个瘦弱单薄的少年虽是一身粗布麻衣,肩上那只大大的箩筐里还装着长长的焰火棒,可不知情的人断不会将他与粗鄙辛劳的下人划上等号,只因他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灵气,实在太过超凡脱俗。

“庆尔,你为何对我这般好?”哀久安突然驻足,目光久久停在庆尔脸上。

庆尔神情极自若,定定望向哀久安的双目,不惊不喜,淡然道:“前世羁绊,我亦犯下大错。”

“何种错事能让你一次次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我?难不成是天大的错事?还是……你本就另有所图?”

既已猜到庆尔是随着自己的重生而重生,哀久安索性将话挑明。

庆尔没有丝毫介怀,仍是淡淡一笑,道:“嗐,此事于姑娘并不重要。姑娘只需知道,您尽管去做您想做的事,庆尔定会全力以赴助姑娘成功。”

哀久安还想再问,却被街尾突如其来的一阵哀嚎打断了思路。那叫声即便于喧闹嘈杂的街市,听来也格外瘆人。

“姑娘,您要过去看看吗?庆尔陪您。”庆尔明显想转移先前的话题,这阵骚动正好给了他机会,他自然因势利导。

哀久安知他回避,便也不勉强,谁还没有点儿不想与外人道的秘密呢?再说他不想说,自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

“罢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

庆尔看着哀久安,笑得颇具诚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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