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鸟语花香沁入窗棂,风儿拂面而来,温柔地拂去心中的烦躁,让人感到清新宁静。透过悠闲的下午时光,仿佛可以闻到花香,看见树影摇曳,感受岁月的静好,有种怡然自得的惬意之感。
坐了一个上午的巴士,刘胜升带着季襄和一个刚开始跟刘胜升学画画的高二女孩刘翎一起到达了哈市,中艺画室的萧峰老师坐着一辆大金杯来车站接了大家,当天到的除了刘胜升三人以外,还有两个阿城的学生,那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没有地下停车场,地上的小广场除了排队的出租车以外,也不允许其他车辆停靠。汽车站就在火车站的对面,他们把车停在了距离火车站三、四百米的一条街道上,很好找,刘胜升更是驾轻就熟的带着两人走了过去与萧峰老师汇合。
萧峰老师除了教学生素描以外,还担任着画室的一概杂物管理,包括但不限于迎接每届新到中艺的学生、帮学生联系住宿、画室的画材出售、收取罚款等等大事小情。
总之,在画室遇到的一切与画画无关的事务都可以找他,大部分他都能解决的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明白,几乎大家需要解决的事儿却都是他无法帮助的。
已经接上阿城的两个男同学后,萧峰站在距离金杯车两三米的地方刚点燃了一支烟,心情愉悦地等待着刘胜升和他的两位学生。看着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地环顾着四周,寻找着等待的人影。
直到他看见了远处走来的三个人,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和两个年少的女孩儿。刘胜升一身素雅的华服,气质雅痞,短发女孩刘翎英气逼人,季襄娴静温和。
“萧峰老师!”刘胜升朝着萧峰招招手,同时示意他的两个学生也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萧峰看到刘胜升,热情瞬间也被点燃,顺势也就认出之前电话里刘胜升口中的刘翎和季襄。
“嗨,欢迎来到哈市,对这个城市大家想必也不陌生,接下来更是还要来回往返不知道多少次呢。”萧峰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三个人:“我是负责接你们的老师,萧峰。”
“又见面了,萧峰老师。”刘胜升礼貌地回应着:“这是我两个学生,季襄和刘翎,接下来大半年就要在中艺学习了,希望你可以多多照顾一下啊。”
“当然,没问题,我会全力配合他们的学习和生活的。”萧峰微笑着说道,然后又对季襄和刘翎说:“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将会在这里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说着朝刘胜升眨眨眼,表示:你懂的!刘胜升收到后,默默的笑了笑,是啊,一段难忘的时光,每一届的学生都会度过的属于那个他们自己的难忘记忆,只不过,有的人是快乐开心,有的人是悲伤难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但愿他们能掌握好自己的这段时光。
那时的季襄还不明白,这段难忘的时光从两位老师口中说出来时为什么两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多年后,再次想起来时,才明白,他们当时的表述已经是多么的正确了。
“萧峰老师。”季襄点头问候。
“谢谢萧老师。”刘翎也礼貌地说着。
接着,他们一行人上了车,萧峰帮两个女孩儿将行李抬上车后备箱安放好,便领着他们前往了中艺画室。
一路上,萧峰老师热情地给大家介绍了哈市的一些风土人情,让她们对这座城市有了更多的了解。大家都十分耐心的听着。刘翎则充满了好奇,不时地向他询问一些问题,萧峰老师也都一一作出了细致的解答。
季襄当时也没有想到,一零年的五月,在这个不太现代化的省会城市,美术学院旁边小商场综合楼里的一个不显眼的地下画室里,发生了那么多让她毕生难忘的回忆。一段有喜有悲的深刻记忆。
画室坐落在地下一层,一进小商场的侧门,右手边就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入口不算大,牌匾也很小,扶手甚至有些吱嘎作响。
进门前季襄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期望与紧张在胸间交织。
尽管周围的环境质朴异常,没有高楼大厦林立,也没有车水马龙穿梭,但是却满是市井烟火,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亲切。可能紧邻着大学校区,所以还是充满了勃勃生机和无限可能。
跟着萧峰老师走下楼,来到画室入口,旧日的油漆略显剥落,斑驳的墙面被各种色彩所点缀着,似乎在欢迎新人的到来。
进门走下几节楼梯,迎面的一大面墙上是画室老师的大场景照片,下面还有每个老师的签名。季襄在中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自己堂哥的签名。而彼时的堂哥已经离开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前往欧洲了。季襄之所以从小学画,之所以走美术艺术特长,都是受这位堂哥的影响。很小的时候,在舅爷的生日宴上,堂哥抱着她给她画了一幅漂亮的白雪公主,灵动的线条勾勒出的不止是美丽的公主,还有季襄笔下的向往。所以,季襄也被送去画室学起了画画。后来,堂哥参加国内的艺考以专业课前十文化课却落榜的情况下申请了俄罗斯的美术学院,刚好升入初中的季襄也不太愿意学习,就按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