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米亚率先出声问道,“……伏击吗?”
“不完全是吧。”
我随口答了她的话,却没准备详细的说明——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更何况我也没必要这么做。
指尖捻在一起摩擦,因为有层水的原因触感很奇妙,我弄了两下后也就失去了兴趣,将目光投向了Avenger。
“那么就到这里吧,可以吗?”
虽然看着Avenger,却不是在对他说话。
“ok——”
芭米亚心领神会,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向房门,“我会一直在客房,有事情请来找我~~虽然我完全帮不到什么就是了。”
“啪”的一声,又重新闭上的门。
——于是室内只留下了我和Avenger两人、这也是我想要的、这样就可以。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得不承认我有点紧张,因为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和Avenger就已经完全超越了“主从”的关系了。
然而这是圣杯战争的规则——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被动,即使不想了解也会被迫填充的、servant的人生。
因为我想要知道的太多,话语滚毛线球一样堵在了洞口,乱七八糟的事情填满了我的思绪,织田信长?第六天魔王?压切长谷部?还是那道已经被使用的令咒——
对了,令咒。
——我把另一只手拿出来,手背上的三道纹路只剩下两道,被使用掉的令咒斑驳的布在原来的位置上,也可以说成是褪去的淤青。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
我打好腹稿,既不热切过分也不冷淡的目光落在男性的身上,他正看着我的手背,神色有些复杂。
“关于那个时候,你还有印象吗?”
就从这条消失的令咒开始,那个时候——
绝对不会有错的“断联”,就在那个时候,Avenger和我断开了联系——
“不、抱歉。”
男性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我对这条令咒毫无记忆。”
“……”
是吗,是这样的啊。
……那个时候,提起压切的人、是Avenger自己吗?
“对我来说的记忆只有和saber的战斗,如果你不提起……如果我不仔细回想的话,压根不会发现这一片内容是空白的。”
见我不言语,Avenger追补道,“虽然说是这样……但——”
“……大脑的自动补帧吗?”
“呃……可以这么说吧。”
我把疑虑按在心底,继续问他:
“Avenger之前说过了自己对圣杯没有兴趣对吧?那为什么会被判定成Avenger?”
男性很不爽的别开脑袋说起来: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也很疑惑啊!!”
这家伙——
圣杯战争的职介判定并不是毫无道理,所谓“职介”就是赋予servant的假名,用这个假名将其固定于现世,重要的媒介。
就像是希腊神话中拥有神格的caster,本身就掌握着神代魔术——或者说是魔法、因此被判定成caster理所当然。
saber更不用说了,“黄之死亡”这种大名鼎鼎的武器不论在哪里拿出来都不会没有人不知道。
Lancer的话……毗沙门天的七星剑也很有名,虽然她本身就是和Avenger同一个时代的大名,职介判定的可能性很多——不过这也受到召唤顺序的影响。
比方说就算她同时具有saber和Lancer的适用性,但saber已经被召唤出来、她便会被判定为Lancer。
按理说圣杯战争是需要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来记录每个servant的被召唤时间的,可是这也是按理。
……近百年来进行的并不是传统的圣杯战争,而是被称为“亚种”的争夺战。
不可避免想到了某个白发的修女——我强迫转移思绪,把注意力放到Avenger身上。
虽然不能告诉他,但是我心里有一些猜测……希望是我想多了,不过猜测这种东西,一旦出生了就不会熄灭吧。
而且这也不是重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圣杯应该告诉过你、servant和master之间会——”
——会“梦见”彼此的经历。
Avenger应当知道我想说什么,在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我,“我知道啊——难道说你已经……?”
他莫名的噤了声,也对,这种事情本身就很难用言语来表达,说是“梦”太过暧昧不清,从而模糊了其原本的概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