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caster背后的女性衣装华美、一言不发,手依旧持着剑柄未动分毫。
……缓缓有血迹渗出来。
Lancer别开了眼。
“但是……我有时候也不得不——”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另一个英灵“啪”的一下抽回了剑,那是一把宫廷使用的、更像是艺术品的长剑,在柄端镶嵌着细碎的钻石,随着其主人的动作晃动着的白刃滴答滴答的掉下血色的斑点。
——无垢的地面被染上了颜色。
“走了。”
英灵这般说着,随意的把这把名贵的剑丢在一边,似乎是不打算要了的样子,双手抱胸站在一旁,静静看着Lancer。
她仅说了这句话,声音刻意的被压低,略微的沙哑。
“……”
Lancer慢吞吞的走上前去,没有说话,目光依旧漂移着。
一直强忍着未出声的caster终于痛苦的咳出一滩血迹,失去了站立着的力气、仅仅以膝盖为支持,弓着身子勉强的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我——”
……芭米亚困难的挤出了一个音。
我想她应该想赶到caster身边去检查他的伤势,但是还有我——
“我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Avenger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抱起来——是那种悬空的抱,他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提起来然后又放在地上,连我自己都有了“原来我那么轻啊”的错觉。
脚有点软,我向旁边的树干摸去试图支撑着站立,接着一道力陡然的撑起了我,是Avenger很克制的扶着我的肩头。
芭米亚胡乱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三两步赶到了caster身边,我听见她焦急而大声的说着:
“喂!你怎么样——”
caster用一两声轻微的咳嗽来回答她,局面显而易见的不容乐观。
“……什么啊——你不是医生吗?难道连自己都治不好吗!?”
——。
尽管想做什么也无济于补,我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这里发呆,然后小声的问Avenger:
“——那个、是什么?”
“rider或者Berserker中的一个。”
Avenger这样回答了,“——我想那是rider。”
……毫无疑问的是rider。
在七骑的范围内,填字游戏的最后一格呼之欲出、接着我突然就想起了“玲华”这个名字为何耳熟。
“……北堂院的名字叫做玲华。”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着,喉咙里已经燃烧起来,尽管如此依旧是尽力的想要说的清楚、
‘也对……那么剧烈的战斗,果然被注意到了啊——’
“同时控制着rider和Lancer?”
Avenger的口吻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是rider的宝具吧,所以才能破开caster的防御,留下那种致命伤。”
“可——”
她将那把‘宝具’扔掉了,不是吗?
“……那并非是由此剑发挥出来的力量,那把剑只是她发动宝具的介质。”
“毕竟宝具是‘幻想结晶’、也没有谁说过就是一把武器,只要执剑的人是servant就可以、这种魔术——”
……应该称之为魔法吧。
遇上了这样强劲的敌人……rider。
‘北堂院——’
……北堂院玲华。
就在此时,rider也说话了。
“——没用的,这是必死的一击。”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看不见她的表情,衣裙边角是华丽的褶皱,在料峭中微微摆动着。
“只需要做到这样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毫无意义。”
独断专行的口吻,不难联想到是一位杀伐果断的君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北堂院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比如说“rider不服从管教”,“rider很强”——
“是吗……”
芭米亚盯着rider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专程前来杀他的你们都有何意义?”
女人身形未变,冷冷的这样回答道。
“我们听从master的命令行动。”
——。
这太不对劲了。
我看向Avenger,他和我想的显然差不多,注意到我的目光后他开口道:
“……就算是令咒,有时候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是的,而且一个人同时控制了两名servant、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