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苦力的吧?
“不,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们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哦。”
芭米亚失望的撇撇嘴,“好吧,那么你们今天是准备要——”
我嗯了一声。
她瞬间恢复了精神,像朵花一样笑了出来——“那到时候再联系哦~”
……好蠢啊,感觉。
扔掉这些想法,如果光是这样来判断她就太肤浅了,不如说我也是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只是理论知识优秀一些罢了。
——总之还是不可大意。
虽然、看到她那张笑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吧,我实在是不太会拒绝这种,笑起来很纯粹的人。
那种笑我是怎么样都做不出来的,虽然有时候景政和丽也会说,“刚刚小奈笑的好开心”这样的话,但是我知道还是不一样的。
像芭米亚这样的人,无时无刻都可以笑的出来吧。
与芭米亚·奥林西维亚交换了联系的方式,并且约定了在下午三点见面后,她就和我们道了别。
门再一次被关上,却没有关住投过来的阳光——这座院子坐落在相对空旷的地带,再向后走不到一里就是骇人的悬崖,没有那么多细密的树枝遮挡,更何况山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长青树。
院前种的是大片的樱花树,现在也已经光秃秃的掉完了叶子,放眼望去只有灰色的书皮,向上伸的褐紫色的细枝也无法阻碍阳光、尽管冬日里的阳光毫无温暖可言。
站在光下如果感到温暖——大约就是心理作用使然吧。
堂屋周围的窗户也都做成了很老式的透光模样,一缕缕阳光穿过木条搭出来的细格子穿过我的身影打在墙上,于是墙面上出现了源有奈的灰色剪影,随着我的动作而摆动。
Avenger把手指的骨节掰的啪啪作响,似乎是百无聊赖的,在这样悠闲的环境下产生了一丝疲倦。
就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只手拖着下巴,看着我幽幽的开口道:
“……所以你就同意了吗?”
感觉就像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要对我的行为举止做出什么表态的样子。
我嗯嗯啊啊的应过去,确实是有点犯迷糊没错了、好像应该把底细调查的更清楚才对。
Avenger好像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自说自的,“圣杯战争的判定,就是要只剩下一骑servant。”
其余消失的servant会被大圣杯吸收,回归英灵殿——这我知道。
“……所以说不管她能不能活下去,她的servant必死无疑了——她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芭米亚。
“那她的servant居然也没有表示不乐意——”
servant之所以会现界,是因为已经升格为英灵的他们依然有着愿望——可能是生前无法达成的愿望也可能是“想要再次获得实体”之类的、死后才产生的愿望。
这些愿望促使servant与圣杯签订协议,然后以灵体的状态与master建立关系。
所以说到底,master也只是将servant“拉”出来的媒介,servant的目的与其相同,都是争夺圣杯。
然后、利用圣杯来完成自己的愿望。
默许了芭米亚这么做的caster,难道没有实际存在着的愿望吗?
……既然选择参战,servant应当都需要圣杯吧?
心念一动。
“——说起来,Avenger需要圣杯的理由是什么呢?”
Avenger似乎在思考,但很快的就说,“我的愿望是有的,不过也已经实现了——‘织田信长’的愿望。”
他这么说让我想起了“信长的野望”,那款在同年龄男孩之间很有名的游戏。
“……是什么呢?”
继续追问着。
“统一啊——不、这么说也不对……虽然不是我而是家康挺遗憾的,但是也没办法嘛。”
说出这些话的Avenger似乎很轻松,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遗憾”。
我本想提起本能寺,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他看上去并不在意,但是他不介意和我问是两码事。
“嗯……‘织田信长’的愿望啊。”
话题好像就此终结了。
原本的饱腹感在这一番折腾以后也没了多少,继续写作业?
……不,这样的事情还是别了。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别的原因,纯粹的就是感觉气闷,没错。
……大约也有一些疲惫在里面吧。
Avenger突然问我,“那你呢?为什么想得到圣杯?只是因为‘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