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后睡下,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
前夜彻夜未眠的后遗症现在才显露出来,眼眶周近涨得难受,腰酸背痛的颓废之态肉眼可见。我想还有一方面是强行压榨生命力的原因,生命力顾名思义,如果过度压榨的话连死亡都有可能。
所以魔术师们基本上都会选择通过与自然的联系来获取魔力——这其中又分为“大源”和“小源”,“大源”是来自自然中的五大元素之类,“小源”则为献祭、夺取人类或动物所具有的生命力。
献祭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太没有底线,但是对部分魔术师来说并非如此吧——但如果是为了保护魔术的存在而杀死无辜的人最正派的魔术协会也会毫不留情。
毕竟,魔术的本质就是“神秘”、
是一种了解的人越少,就会越强大的存在。
把三人份的早餐摆上桌,景政和avenger也已经坐在桌旁。
“早上好,小奈。”
景政一如既往的对我说早安,然后问:“今天要去学校吧?”
我摇摇头。
“一直到圣杯战争结束都不会去吧……就说是生病了好了。”
景政面露犹豫,也是,开学第一天确实是很重要的日子,他应该不会允许我这样任性的决定吧——
“好吧。”
出乎意料,景政这么说着。
他话语中的担忧虽然隐晦但还是被我发觉,在和他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圣杯战争是一场关乎性命的战争”,只是用servant之间的相互厮杀来解释、但如果景政真的看了那些父亲留下来的书就一定会意识到我的隐瞒。
确实是我的粗心大意,那几本书就七零八落的扔在书柜下——景政在看完以后还贴心的将它们归于原处好让我没有发现。
……如果这不是第一次呢?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太蠢了。
景政还在说着,一些像是在活跃气氛一样的话。
“我记得之前小奈请病假请了很久,还有老师专门来探望——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
“是当时的班导吧?叫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我顺口接下去,又觉得这样出糗的事情还是别在avenger面前说比较好,情不自禁的将目光飘向旁边的信长,口中道,“这种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看清他的神态以后,我愣了一下。
——好奇怪。
他确实是在听我们交谈没错,只是并不接话,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情,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景政也注意到了信长的异状,意味不明的撇了下嘴角,然后道,“那么我就开动了,请假的事我会打电话和班导说的。”
我和avenger也跟着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后拿起筷子。
班导是每年都会换的,我现在的班导叫莲,朝仓莲,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不知道是否为我的错觉,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格外的关照。
不过她对每一个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学生都挺关照的……我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景政吃完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餐盘,堂屋里只剩下我和avenger两个人。
“avenger,”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叫他,“你待会把餐盘给洗了哦——”
就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样,Avenger顿了一下、我感觉他差一点就要对我出招了。
……警惕性好高啊。
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我转过头去不看他,嘴上说道,“saber的事情还得商量商量……主动出击也不是说击就击的。”
Avenger站了起来,感觉像是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但依旧是语无伦次的乱飞:“那个……不是——那我们现在就——”
“……待会到我房间来。”
头也不回的,我如是说着。
*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又情不自禁的想到景政的事情、还有Avenger的态度——景政的不对劲是哪里?为什么Avenger会这么说?而且最重要的是合作了一天多以后,Avenger是否愿意与我继续合作、他突然坦白的用意又是什么?
相隔了五百多年,史书并不能描绘出他的全部,最多只是功绩,后世评定五花八门,我又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人类史上所存在的那个织田信长?
……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擅长与别人相处。
那么就问问景政的异常和Avenger的态度——我心中下了决定。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
Avenger走向我,他为了方便而把头发束起来,头发随着走动居然没有大幅度的晃动,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没有什么威慑的感觉,也不会有“下一秒就会被突然抽出的刀砍头”这种错觉。
我还闻到柠檬味洗洁精的味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