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茶的活自然有丫头去干,何况少爷在这边如何得知姥爷叫我呢。不过是少爷寻人开心罢了。”
“我说他叫你了就是叫你了。”飞雲也不做解释。
管家一拱手,告辞了。
贺昭挑起眉看着管家消失在树荫之下,把一块桂花糕递到飞雲面前。
“我不吃........”
“人都走了。”
飞雲嫌自己干活太脏,还是不吃,但眼睛已经盯着那软糯香甜的糕点了。
贺昭又瞧了一眼后院,见没人就把糕点再往前递到他嘴边。
飞雲咬了一口,压低声音说:“你真不晓得,那可不是罚了我一顿饭,是打了我一顿再罚了我三顿。我饿死了,隔老远我就闻到这股香气了。”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贺昭不做声地看他一口接着一口吃掉糕点。
江南的糕点大多十分小巧。
飞雲吃到最后一口时觉得有些尴尬。
但贺昭好像已经习惯这么喂小孩子吃饭,往前一送就完事了,然后捻了捻手里的粉末,粘在手里的糖分既甜又腻。他把剩下的一些糕点用油纸垫着放在阶梯上:“把手洗了,自己吃。”
飞雲忙不迭点头。
“你这种人就得挨收拾,收拾几次就乖了。”贺昭说。
“谁让你那天真的敢剖了我。”飞雲说,“那多可怕啊。”
“你真搞笑。”
“啊?”飞雲隔着油纸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忽然被贺昭打掉了,“你有病吧!.......”
贺昭摇着他肩膀,目光往他身后盯。
飞雲往回看去。
绿叶丛里有个娇俏的女生的影子。
叶子晃动间隐隐可见她穿着青蓝色坎肩,内里是一件银杏色闪光印花缎旗袍,身姿曼妙,抄在身前的手臂雪白如藕。
贺昭偏头,隐约看见她透着骄傲的杏眼。
飞雲蹙了蹙眉,很快扭回脸。
“你爹好眼光。”贺昭笑着说。
飞雲打了一把贺昭的膝盖。
贺昭差点给他跪下去。
“我就是因为她被罚的!娇气得很哪!除了哄她我啥事也别想干了,早晚有天被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