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
温暖选了家小酒吧在二楼靠角落的位置,即使在柬埔寨她也怕黎堇亦被认出来。
隔壁桌坐着一群韩国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有趣新闻,声音大到楼下都能听得见。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当演员?”黎堇亦问她。
“应该说我很辛运,因为一组宣传视频。”
“我当时给学校舞团拍摄了条视频,有同学传上了网。那个时候王卫之导演正在为他的新戏物色女主角,机缘巧合下发现了那组视频。后来王导通过学校找到了我,还专门给我封闭学习了一段时间。”
温暖拖着腮,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弯成了一双小月牙。
黎堇亦看了眼阳台外的月亮,目光回及正好对上温暖的眼睛,他想窗外的月亮也不及那对月牙明亮。
“放弃舞蹈会觉得遗憾吗?”
温暖低头拿着透明吸管戳着漂浮在鸡尾酒上的薄荷叶,放弃舞蹈会觉得遗憾吗?
“我想我不会觉得遗憾,说实话我曾经在我演艺事业最低迷的时期有过自我怀疑。那段时间我经常上网搜我的名字,有很多负面评价。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放弃舞蹈,我会不会已经是纽约芭蕾舞剧院的一名舞蹈演员。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啊,如果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我想我后面的生活也会过不好,而且演戏也然我体验到了不同的人生。”
也让我见到了一直期盼见到的人啊。
有的时候温暖也会思考是什么原因让她对黎堇亦有一种执念,她想也许是他在新西兰的不辞而别。
那天她起大早去找黎堇亦,却被酒店工作人员告知他在当天夜里离开了。她不甘心,又跑去问工作人员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口信或者联系方式。
询问无果后温暖第一次想要发泄情绪,却找不到宣泄口。
他和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大明星而自己只是普通人。
她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花了最短的时间收拾了行李离开了皇后镇。
她回了纽约,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没跟任何一个说过。
直到王卫之找到她,邀请她出演电影。
那个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在想,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找到黎堇亦,并且质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他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吗?
等她正式进了圈,才知道黎堇亦离她有多远。
原来他们两的距离一直都差的那么大。
温暖半夜给冷气冻醒了,醒来后才发现被子被蹬的老远。她翻了个身,再也睡不着。索性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微博刷了几分钟。后来她鬼使神差的在搜索那一栏输了黎堇亦的名字,他的微博基本是长草状态,从开通至今总共就发了十九条微博,还有一半有灿森代写嫌疑,温暖觉得无聊关了手机合上了眼继续去找觉。
柬埔寨和国内有一小时的时差,柯凡掐准时间给黎堇亦拨去了语音电话。
“今天没拍戏?”柯凡在那头问他
“下午进组。”黎堇亦翻了页杂志,回答的干脆。
“那你起这么早,你那才六点吧。”
“嗯,六点零五分,你也挺早。”
“得,老年人呗早睡早起。我是早起去开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过老年人生活?” 电话那头可以听见柯凡关车门的声音,“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女孩子可不喜欢老年人生活,你的生活方式需要改变一下。”
“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介啊,我这不还没问你嘛。”柯凡干笑两声,“你和温美人进展如何?”
最后黎堇亦提前挂了电话,第一次让黎堇亦吃瘪他很是暗爽。
从小到大都是黎堇亦欺负他,如今终于扳回一局。
黎堇亦挂了电话,不为别的就为了柯凡那句“ 你和温美人可是相差十岁,你大学快毕业了人家还在上小学,你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老年要吃嫩草啊。”
徐歌平把剧组搬去了崩密列,黎堇亦刚进片场就看见不远处的温暖,她躺在树下的吊床上读剧本,身上的白色裙尾随着吊椅摇曳起来。她皮肤很白,树后叠起的青黑色乱石显得她更加醒目。
徐歌平递来一支烟,他摇头,工作不抽烟是他的习惯。
“我瞧着温暖这丫头是个有灵气的,可惜啊之前的本子没接对。” 温暖进组有两个月了,她的演技徐歌平一直看在眼里。
“这丫头不是科班出身,少了那些条条框框反而好,听王卫之说她大学是学舞的。”
监视器里的画面正好停留在温暖的侧脸特写上,黎堇亦把脸上的无框眼镜取下放在手心。
“如果不演戏,她现在应该在成为美国芭蕾舞剧院的首席位置上做努力。”
“你倒是很了解。”徐歌平说的玩味。
黎堇亦没多言,自从上次巴黎的再遇,他总能想起在六号公路上向他寻求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