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惊坐起,环顾四周已不见萧誉的身影才悄悄舒了一口。
她起床梳洗,高热还没退,但今日有早课,容不得她偷懒。
早课是卜卦。
天下氏是占卜世家,从小就有夫子教习卜卦,天下雪从小流落在外,未曾学过。
故而,在这山庄别院,留有夫子给她单独授课。
夫子让她给算一卦,“你给为师算算。”
她拿起铜钱随手一丢,看着卦象半晌,踌躇着开口,“夫子,大凶啊。”
夫子气不打来一处,“孺子不可教也,下课。”
就在转身出门的一刹那,脚底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动弹不得。
……真准,果然大凶。她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山庄的大夫过来瞧了,说是摔断了腿,要卧床三个月。
教习嬷嬷写了信回天下山庄,让那边再派一个教卜卦的夫子过来。
她这几日的早课便暂停了,偷得个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