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画本,好奇心的驱使下正准备翻开……
然后,按照故事固定的发展套路,咱们就是说会发生什么呢?
诶,对,咱们就是说,关键线索能够被轻易揭开的档口,一定会有什么无足轻重的阻扰出现,让他没有办法将手头的活进行下去……
于是,五条悟不出所料地,被他原本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动静,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
“咔嚓——”
响起的是一道手机模仿出来的相机声响。粗枝烂叶地令人肾疼。
“谁?”
这样子的问话也是脱口而出。
宿傩淡定地放下手机,半点自己偷拍被发现了的自觉也没有。
五条悟见着不该出现在这,也不对,是不该独自出现在这里的宿傩,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的,眼睛里的光却已沉下。
他没有率先提起什么,比如说本应一同出现的,某位挚友。
而是像是惯常撒娇的那样,一边调笑着一边走进宿傩的身边。
“诶呀,好巧,是宿傩酱呢~”
“我发现咯,之前分明装作不会使用手机,笨拙的样子也是意外的讨人喜欢呢。”
这句话算不上质问,五条悟也很快地转换了口风:“怎么?”
“是被你悟大人的英姿给震撼到了吗?可以哦,想要我摆出什么姿势都是可以的哦~”
本来就长手长脚的,现在手舞足蹈想要摆pose的行为,一张一开间大得过分,也看着诡异,莫名给人一种疯癫的不适。
五条悟就这么走了过来,双臂向外一摊,任画本滑出手了也不管,在距离宿傩快一米内了还没有停下。
早先就说过了,五条悟是一个很没有距离感的人。
这样子的举动反倒不觉得突兀了……至少在那只附着咒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掐上宿傩脖颈时,和之前夏油杰只是仗势上吓人,实际“败絮其中”的威胁相比,啊,果然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宿傩就像是没有发现,呼吸逐渐困难了的现状,依旧低头查看着自己的手机。
两个人的姿势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五条悟对此毫无察觉般地嘻嘻笑着:“呐,宿傩酱,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说着相信挚友的五条悟,其实在面对宿傩时,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保障,毕竟自己也是在对方手上吃过亏的。
只是五条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二字,现有了的担心,也不构成所谓的悔意。
潜意识的部分撕裂成两块,一面让他对未知的发展而兴奋着,另一面提醒自己别玩了,赶快把杰的下落问出来,安顿好了再说。
“怎么一个人在这?是想念我了嘛?哎,宿傩酱那么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吧?”
耳读目染下,五条悟还是折了个中。
宿傩仿佛成功确定了什么似的,不答反问道:
“你发现了吧?那个叫做角井优二的男生,是一件藏品的事实。带有封罩的安全藏品。”
封罩这一点五条悟已经验证过了,但他不懂的是:“你想说什么?”
宿傩转动了一下手腕,将置于掌心中的手机展示给五条悟看:
“不用我说了吧,对抗规则的方法,就是利用规则。”
她抬手,自然且顺势地顶开了,五条悟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留在颈间肌肤上的,是一道青紫交加的掐痕,有种另类的凌虐感。
平时可能不容易察觉得到,五条悟有这方面的偏好。
这主要归功于咒灵的血,大多以蓝色或偏紫的颜色为主,比起人类的血来,也要更浓稠些。
没有了一目了然的视觉刺激,五条悟过于粗暴的举动也得到了天然的掩盖。
那些徒手将咒灵的脑袋,像是拔萝卜的方式样爆开的行为,带上了儿童式的残忍。
就像是小孩子拿到布偶或手工模型的时候,不忌讳将各个部件都拆开来查探一二,那不是一种故意的施虐,反倒是基于好奇的探究。
这样的探究一般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退,因为他们往往是伴随着成本的。
——很简单的,玩具坏了就没有新的。
即使财力雄厚和先天的优势,让五条悟交付代价小了,且大大地拉长了他的成长时间。
总有些事情……
五条悟没有再坚持,他垂下的白色睫毛,像是给那双苍蓝的眼睛,覆盖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霜雾。
这样子的孤寂与神性只维持了一秒,五条悟马上又跟面部肌肉错位,街边大爷上身一样地讨债道:“喂!你是在耍我吗?”
“不会拍照,就不要搞得像是有什么新发现一样。”
五条悟颇为无语地看着宿傩漆黑一片的屏幕,不懂她玩得是哪一出,转移注意力,还是……
手机的框架不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