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嘴皮子功夫交际众人,无一人言他不妥,亦是如此,遭小人记恨。
林大人见傅少青怒气未减,赶忙弓下腰去,“傅大人,可要原谅小人,我这、我则亦是为铸造局,为制铁铁器的安危着想。”说着,他递眼神给傅少青,示意他看于鸢。
林大人不如此到好,此番便仅用一个眼神彻底激怒傅少青。
“听说……”
只见傅少青不给他说话之空,又一拳重重的打在林大人脸颊。“传闻其可当真?竟为流言蜚语胆敢把我放在铸造局的人就这样拉来审讯,林大人,你究竟视皇命为何?”
依于鸢对其之了解,傅少青大可一进审讯室就提及皇上,不必费力与其发生肢体冲突。
系统届时又蹦了出来:“傅少青,他这可是为了你!”
“为了我?”于鸢心里留存侥幸。
系统:“对呀,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吧?”
此言算是说到于鸢心坎上,心中亦是觉得一阵暖流流过。
“小的知错了。”林大人弓着的腰越低越深。
傅少青打也打了,训也训了,便不再正眼看他,大步向前几步,拉过于鸢手腕便向审讯室外走去。
期间无一人敢拦,两人的怒气仿佛搁百里都可嗅见,何况那又是傅大人,何人敢阻拦触霉头呢?
他拉着于鸢的手腕,越攥越紧,“我一出城门便听说了,于鸢,没想到你真是愚蠢至极!你用系统时定是叫人发现了。如此封建的朝代,他们必然会给你加之各种罪名。怎么会相信有系统这种存在?若不是你那日当着我面演示,我这个几千年后的人也未必会相信!”
于鸢闻此亦是委屈,“都是那个掌事……”她越想越气,一把将傅少青手甩开。
两人皆在长街停了下来,傅少青垂眼撇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若我再来得晚一些,你这身上!脚上!只怕不是烙印!便是抽痕了!”
虽傅少青气焰高涨,但于鸢听闻此言心里乐开了花,她弯着眼,看着傅少青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样,心脏则是越跳来越快,“傅少青?你是在、关心我吗?”
傅少青好似还有何说教之言未道出,闻于鸢所言,便全然咽了下去。“我是为了我们的计划,为了边疆战士,为了我的铁器,别自作多情了,赶紧跟我回去。铸造局掌事那边我也已经跟他说了,让他封口。”说着,傅少青又拉过于鸢手腕,向前扯着。
于鸢就那般被他拽着前进,“掌事当真会听你的话吗?”
“如果他不闭嘴的话,那我会换一种方式让他“闭嘴”,或者,他可以选择,一个人闭嘴,还是一家子都“闭嘴”。”傅少青注视着于鸢,眼里平静寡淡,没有一丝感情,于鸢不知为何他变得将人命说得如此轻松。
她只觉脊背一阵发凉,但又觉得傅少青是在为自己出头,贫嘴的他生是个文官,没想到武官做起来也如此游刃有余。
“傅少青,你承认吧。你就是关心我。”于鸢方才一问未得到回答与证实,她便不死心,而届时,她是自发内心的快乐,也给自己吃了一记定心丸,解开了心中疑惑,她,当真是喜欢傅少青。
“别说话。”傅少青未回头顾她,只一直拉着她向前走,怒气冲冲的走。
于鸢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一念想,这样的契机只有一次。
她拼命向后拉着傅少青,使出浑身解数,“你就说,说了我便跟你走,若说不是,那我便不走。”她蹲下身,拉着他,使劲向下坠着。
傅少青竟有些慌神无措,“于鸢!你这样成何体统!我是……你一个小铁匠,怎么敢在长街与一大人拉拉扯扯,何况,你又是个女扮男装的!你想多引人注目!不想活了吗?!”
“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于鸢暗自一笑吗“你若不说,我闹出去,只怕就算我人头不保,你也必然会受很大的牵连!”
“你这毒妇!”傅少青左顾右盼,瞄着来往行人,气得直咬牙,“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还跟我摆道理。”说着,他拿食指狠狠在于鸢额间一怼。
他斜睨着于鸢满是期待双眸,下意识咽起了口水,遂即他侧过头,不看于鸢,只冷眼瞥着一旁。“就、就按你说的……行了吧?”
“按我说的?什么?”于鸢明知故问。
“按照你说的……”傅少青支支吾吾,“是关心你,总行了吧?”说罢,又拉住于鸢变道一条小路,继续向铸造局走着,此番,他拉的不再是于鸢手腕,而是手掌。
于鸢受宠若惊,不可置县的仰头看着傅少青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觉好笑,这人反差真大。
她稍稍用力的握了握傅少青宽厚的手掌,傅少青则是立马回应,于鸢再次看向他,他脸不红不败,但耳朵却已红得能滴出血来。
“傅少青,你害羞了。”于鸢故意调侃他,任他平日如何牙尖嘴利,现下都要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