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本就是你的家,再次之前,你要同我一起旅行吗?我的下一站便是璃月,阿拾也总会去那里的,不妨与我同行,在这个过程中谱写你自己的故事。”金发的旅行者对她抛出了橄榄枝。
“诶——等等等等——!阿拾在蒙德的向导可是我!旅行者,你可不能抢我的活儿——!”吟游诗人睁大了双眼,誓死捍卫自己的职责。
……
阿拾看着拌嘴的二人沉默不语,在她的映象里面,空一直是一个沉默少言的人,却为了她能够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真是稀奇。
虽说阿拾心中在打趣着空,但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若非是亲历者,恐怕连阿拾自己也不会相信她会在时隔多年后再次遇到真心为她想的人吧?
温迪和空身上的善意做不得假,就连琴与迪卢克都在默默地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对比之下,自己的父亲的确有够糟糕的。
“回去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我想亲自看看提瓦特。”想要知道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如何,想要留住在提瓦特的羁绊,想要在提瓦特上面留下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沉淀,想要温迪谱出属于她的歌谣……
阿拾曾经一直都是一个很好打发的孩子,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夸奖,一点小小的爱意便能够满足她。
但现在,阿拾想要贪心了,她想要朋友,想要温迪的诗歌,想要在留下自己的故事!
因为她不知道会不会像来到提瓦特那般毫无感觉地再次回到那个令她窒息的【家】中,她想要留在这个能够给予她自由的世界,她……害怕有一天突然回去,在提瓦特发生的事情就像镜花水月一般流逝……
……
马上就要回蒙德了,再次之前,阿拾又摘了几朵塞西莉亚花。
之前摘的花朵在经过那样一番事情之后已经不再鲜艳,为了任务的完美度,也为了能够给温迪更好的花,阿拾又重新摘了几朵。
在凯瑟琳那里交完任务之后,阿拾将剩下的花送给了温迪,之后得到了后者的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让阿拾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点后悔了,在送花之前,阿拾并不知道温迪会逢人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阿拾给我的花”这种话啊!!
迪卢克:“深渊教团……”
温迪:“啊?你说我帽子上多出来的一朵花?那是阿拾送的哦~”
迪卢克:“……”忍无可忍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护住对风神的尊敬:“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便吩咐天使的馈赠那边停止一切对你出售的酒……”
这一下可谓是抓住了温迪的命脉:“诶诶诶——!不要啊迪卢克老爷!”
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耳根已经红透了的阿拾总算从空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空扶额的动作,阿拾心中也是又有对温迪的无奈,又有一种暗自的窃喜。
毕竟能看到自己送的礼物成为他人显摆的存在,这何尝不是一种认可呢?又何尝不会让人觉得满足呢?
“风神巴巴托斯大人,为什么要借助人类的力量?”派蒙很是好奇,明明身为神明,在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用自己的力量解决,反而求助于人类,这与众人想象中的神明不同。
“哈哈,怎么说呢?”温迪摊开了手,无奈地解释道:“人们所说的七神,更本源的称谓是【尘世七执政】,划分尘世,各自统治七分之一,这是我们作为神明的责任。”
“这样大摇大摆地说这种话题,真的好吗?”阿拾打断了温迪的话,要知道,现在可是在蒙德城的街道上,周围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哈哈,没事的。”不过温迪都这么说了,那也就就这样吧。
“说到哪了?哦!”温迪接着说:“履行神职才能积累神力。但我不喜欢统治…我觉得蒙德也不会喜欢的。”
“【你们建立无人称王的自由城邦罢】——巴巴托斯大人的理念,我们牢记于心。”琴用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虔诚道。
“真虔诚啊,琴团长!”派蒙忍不住感慨,“完全没有想过可能是某人太过自由散漫,不想管事的原因呢。”
“……”迪卢克原本也想说几句,但是在听见派蒙的话之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咳咳……”温迪心虚地咳了几声,“总之你们看,我都这么久没有回蒙德了,所以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正是七神中最弱的一个!”
空的手最终还是再次抚额:“这话说得真是掷地有声啊,该说不愧是【自由之都】的神。”
阿拾倒是怀疑地看了温迪一眼,【履行神职才能累积神力】,温迪作为自由的神明,蒙德城也在贯彻这一理念,甚至从阿拾到这之后,已经听到过无数的【愿风神护佑你】这样的话语。
按照温迪的说法,他其实一直都在履行神职,又从哪里得出的他是七神中最弱的一个这样的结论?
不过……阿拾看到了温迪那副样子之后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