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吃过了晚饭,最麻烦的就是住宿的问题了。
他们家就两间房子,哪里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们住?
看来,盖房子的事得抓紧了。
算了,还是先把柴房收拾收拾给他们住吧。
两个山匪抱着雪白宣软的被子感动的直掉眼泪,他们都是孤儿,从小靠着要饭偷东西才能生存。
后来,黑风寨的人打劫到了他们乞讨的一个大户人家,机缘巧合他们就成了山匪。
当了山匪虽然有东西吃有地方睡觉,但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们。
今天,这一床崭新的棉被,让他们感觉到了人间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了。
李三李四乖乖去除草,方世宏满腹抱怨的牵着就去犁地了。
苏乐言干不了体力活,就留在家里做卤肉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红星酒楼的供应量极大,要不是二嫂过来帮忙,只怕她一个人还顾不过来呢。
刚把肉放进卤汤里,就听到院子里来人了。
“姓苏的,你出来。”
一听到这种开场白,苏乐言就觉得头疼,一般说这种话的不是她得罪过的就是看她不顺眼的。
听声音是外面来的是个年轻男人,整个村里跟她过不去的年轻男人就剩余家的人了。
余元因为帮她盖蔬菜大棚砸伤了腰部成了残疾人,本来她已经拿钱买了安静。
谁知道随着淘金热来临,村里几个人淘到了金子,余家人就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们说依余元的本事上山淘金绝对不止一百两银子,所以这又想着法的来找她麻烦了。
“你又来干什么,余元大哥的事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来干什么?”
苏乐言有些烦躁,她最讨厌应付这种没皮没脸的人了。
“解决清楚了吗,你觉得能解决清楚吗?我弟,他……他都要自杀了。”
余红从嗓子里吼出了一句话。
苏乐言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余元为什么会自杀,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自杀早就自杀了,至于等到现在吗?
“走,一起去看看。”苏乐言顾不得解下围裙,跟着余红来到了余家。
破旧的三间茅屋,混乱不堪的小院,旧到看不出一点颜色的门窗。屋里很黑,黑的见不到一丝光亮。
苏乐言跟着来到了门口,还没进门就闻到屋里一股子陈年老屋的霉味,不,还有一股子食物的腐烂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看来,余元是真的自杀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娘幸幸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一点福没享到,还得伺候着你。”余大娘一边捶打儿子,一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我伺候你伺候还不够吗,你要这样惩罚我?”
苏乐言进来的时候她正抱着儿子哭。
反倒是余元呆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母亲捶打,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余大娘,出什么事了?”
余母一看来人是苏乐言,哭的更厉害了,骂人的话她已经说了无数,现在看到她竟骂不出一句话来。
苏乐言看余母不理自己,只是一味地哭泣,便自己来到了余元床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才半年时间,一个粗壮黝黑的汉子竟成了一个眼窝深陷,两眼无光的骷髅。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过补偿金了吗?你们为什么不给他吃饭!”
看余元的样子,苏乐言断定他们并没有把钱花在他身上。
而这其中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这两个人贪没了余元的补偿金。
前些日子,余红盖了新房娶了新媳妇,这些钱从哪里来的,肯定就是她给的钱啊!
就算这些钱是给余红花了,她也管不着。但是,不管兄弟的死活,这就不合适了吧。
“谁,谁不给他吃饭了。是他自己不想吃,说自己活着没意义了。”
余红立马接话道。
“我们怎么不给他饭吃了,我一把年纪没人伺候就算了,还得端屎端尿的伺候他。这事都怪你,要不是,元儿也跟着上山去淘金了。你看看现在,成天躺着,跟废人有什么两样……”
余母絮絮叨叨说着责备的话。
苏乐言只听了一会儿就恨不得拿马粪堵了她的嘴,这样的话她真的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
忽然,她就明白余元为什么要自杀了。
天天被家人说成废物,哪个人能受的住,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要强的人。
“别说了成吗?他虽然不能上山淘金,但已经给你们挣了一笔钱。若不是你偏心,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差。”苏乐言看不下去了,他们一次两次的上门闹事,根本就不是因为余元,就是想从她身上捞钱。
她绝不做这个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