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他抓住安阳那四处作乱的小手,转过身子,面向安阳。
安阳不解,他刚刚明明已经动1情,身上热得发烫,连呼吸都重了不少,为何让她停了下来?
“你刚刚问我,喜不喜欢你,那我问你,你心里有我吗?”纪谦紧紧的握住安阳的一双小手,盯着她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睛问着。
这是什么问题,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
安阳现如今满脑子都是想着先保命,抱紧纪谦这棵大树。
若是和纪谦成了真夫妻,那么以纪谦的古板性子,即便是皇帝下旨,也断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嫁给其他人。
她使劲想挣脱纪谦的禁锢,可纪谦牢牢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肯罢休一样。
“今夜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丞相大人莫要辜负,快松开我。”安阳撒娇似的装作有些不满的样子,微微撅起红唇。
纪谦还是不肯松手。
安阳有些着急了,倾上去身子,吻上了纪谦的唇,浅浅的啄着。
纪谦先是愣了一下,被安阳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可瞬时间,如线崩开一般,原本压抑在心里的那股情念再也抑制不住。
他反客为主,吻住了安阳。
和以往一贯克制,性格谦和有礼的纪谦不一样,此时的他好像全无顾忌,猛地将安阳揽住,用力的亲吻着怀里的人儿。
安阳顺着纪谦的动作,轻轻躺下,回应着他。
原本禁锢住她的手也松开环住她,安阳双手搂上纪谦,俩人的呼吸彼此纠缠在一起。
许是没有经验也可能是克制太久,纪谦的动作稍狠了一些,安阳吃痛的叫了一声。
他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身1下意乱情迷,面色潮红,红唇亮晶晶却有些微微肿起,大口喘气的女子。
安阳原本就凌乱的里衣更是被揉搓的堪堪挂在身上,那两团柔1软更是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起伏。
纪谦突然清醒,这时候他如果顺从了安阳,那他们之间算什么?
只不过和原来一样,是一场交易。
见纪谦停下了动作,安阳眉间轻蹙,小手微微用力,拉了一下纪谦。‘
但纪谦却抓住她的手扯开了安阳,然后随之翻身下床。
安阳坐起身,有些不满的娇喊道:“纪谦!”
纪谦系好自己的里衣带子,声音已经恢复以往淡淡的样子,“若不是两情相悦,长公主不必如此。”
他伸出三指,对天起誓,“我纪谦愿以性命起誓,定不会让长公主和亲北离。若是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你!”安阳恼了起来。
这人宁愿起这么重誓,竟也不愿和自己圆房?
安阳不禁怀疑起了自己,可刚刚纪谦明明已经情动难抑,甚至已经有了反应,却偏偏停了下来。
他这是被柳下惠附身了不成?
怎么就非得两情相悦才能做这事儿,真的是古板至极!
看着纪谦离开的身影,安阳又急又恼的拍了一下床,真是不解风情,无可救药!
翌日,泰和殿内。
早朝结束,偌大的宫殿内,只有皇帝李铖,纪谦和宇文雄三人。
“北离要求和亲的事情,承言,你如何决定?”李铖有些为难的问纪谦。
毕竟多年兄弟之情,若是他愿意与安阳和离,那便也罢了。若是不同意,只怕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陛下,北离的要求,恕臣不能答应,安阳如今是臣的妻子,让自己的妻子去和亲,那臣起步成了背信弃义,卖妻求荣之人?”纪谦掷地有声的拒绝。
李铖确实没想到纪谦如今的反应,之前说让他娶安阳的时候,他还一脸的不情愿,如今确是一副谁也不能夺他妻子的模样!
哎,这媒人还是当错了,若是再迟几个月,便不会有这困境了。
但北离给出的条件实在是诱人,这生铁大兴每年的产量有限,若是北离可以每年进贡,那他们手中的兵力便可尽快补充,西南几个藩王即便作乱起兵,也有足够的的兵力之平叛。
所以李铖还是多问了一句,“若是朕下旨先让你们二人和离呢?这样承言你也不用担这骂名。”
“所以陛下的旨意是儿戏吗?”纪谦直言道,丝毫没有给李铖面子。
“纪承言!你放肆!”李铖一时气道。
宇文雄在旁,赶紧替纪谦这倔脾气说说话,“陛下,承言就是这臭脾气,他哪里能同意和离这种事情。还有那贺兰溪分明就是挑衅!要不是那日是在宫里,我早拿着我的大锤去抡他了!”
看着愤愤不平的宇文雄,李铖叹了口气,这贺兰溪当日的挑衅他岂能看不出来。
可若是得罪了北离,西南的几个藩王只怕要趁机作乱,那大兴便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