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才刚刚有了一点亮光。
傅府的练武场上便传来了一阵阵武剑的声音,一招一式都带着决绝的杀意。当傅榆手中的剑恰好挥出一剑的时候,一杆长枪打了过来,兵器打在一起,发出“锵”的一声。
傅词爽朗一笑:“不错,婉婉再来!”
傅榆后退一步,持剑出招,傅词也手持长枪迎了上去。
两人在练武场上打的如火如荼,想要传话的侍从和丫鬟进来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又在二人激烈都氛围中退了出去。
到最后,宴月如见二人还没有出来,急急忙忙得往练武场寻去。
到了练武场,宴月如看见傅词的长枪重重的刺了过去,傅榆抬起剑,堪堪才谢了一些力,但是傅榆还是退了一步。
宴月如赶忙走上前,见母亲走了过来,两人都收起了武器。宴月如赶忙拉着傅榆看她有没有受伤,确认好自己小女儿没有受伤后,宴月如又看向自己二儿子,皱了皱眉:“小词,你也是,你妹妹才回来你就忙着来和她比试,学什么不好,和你父亲学了个武痴样。”
说完,又转过头看了看傅榆,然后对两人说:“好了,你们俩回去收拾一下,去用早膳。”
听见母亲的话,两人应声道:“是,母亲。”
回到自己的柳榆园,白芍和半夏迎了上来,白芍接过傅榆手上的剑,半夏随着傅榆向屋里走,傅榆在梳妆台坐下,
半夏走过来为傅榆梳妆,过了一会,傅榆见半夏没有像往常一样为自己挽发冠,“半夏,像平时一样就行了。”
半夏笑了:“女郎,这是夫人要求的,要把女郎好好打扮。”
傅榆疑惑的看了看半夏,半夏回道:“夫人吩咐等一下要去国公府赴宴。
傅榆一听,想起了母亲在昨晚晚宴上的话:“婉婉,这些年一直不在京城也没有什么闺中好友,我想带她多去参加一点宴会,去多结交一些朋友。”傅榆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半夏折腾。
半夏给傅榆挽了一个飞天髻,发间用珠花点缀,点上朱唇,描了一弯柳叶眉。清冷的仙女也笼上了一些人间艳色,半夏给自家女郎,挑了件撒花纯面百褶裙,太妃色的裙面上点缀着细碎的花朵,华贵又不失去少女的活泼。
等傅榆收拾好后,走到前厅,宴月如和齐仪容已经在等待了。
看见傅榆走来,宴月如满意的点了点头,齐仪容上前拉住傅榆的手,高兴都说:“婉婉真漂亮。”
宴月如听见笑了笑:“仪容,你们都漂亮。”
齐仪容笑:“母亲,当年我第一次见傅榆就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婉婉还是应该多笑笑。”
宴月如听这话,默了默,没有说什么,只是招呼两人上车。
宴月如这些年一直会想把自己女儿送去相国寺到底对不对,因为承诺,傅家必须去做,傅榆也一样,她承担着自己的担子,学会了很多,有了自保的能力,看似让人羡慕,但是同样的作为代价,傅榆比同龄女郎更加成熟,更加懂得克制和收敛自己的情绪,永远都是清清冷冷的,仿佛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她的心。
上了马车后,宴月如对傅榆说:“婉婉,我们今天去国公府,庆贺苏老夫人生辰宴,她是九皇子祖母,想借这次宴会,见一见你。”
傅榆回道:“好的,母亲。”宴月如见此还想再说点什么,最终是忍住了。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马车行驶到了国公府,国公府的管家看见是傅家的马车,赶忙带着下人们迎了上来,待三人出来后,管家赶忙上前道:“傅夫人,老夫人已经在后院等待,还请您随我走。”
宴月如点点头,示意管家带路,走在路上的小丫鬟看见傅榆长相多多少少感到好奇,“跟在傅夫人后面的女郎是谁啊?”
一旁年长一点的丫鬟道:“看那女郎长得和傅夫人有几分像,那应该就是傅府三岁时便去了相国寺清修的傅家女郎吧。”
“傅家五个郎君,虽然长相相似,但是各有各的风姿,没想到郎君英俊,女郎却更胜一筹。”
到了老夫人的荣华院,还没有进去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看来里面人不少。
下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厅里交谈声慢慢停了下来,下人退了出来,对宴月如行礼道:“傅夫人,请进。”
宴月如颔首,然后抬步向内走去,厅里众人都慢慢向门口看来。
傅府老夫人,年轻时随傅老先生到处征战,受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所以在生了傅泊森一子后,便再也没有生育过,但是由于两人极其相爱,傅老先生不愿意纳妾,所以傅府便只有傅将军一子,傅榆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祖父母,两人为傅府争下荣誉后,真正把担子给到自己儿子后,没享几年福便双双去世了。
这也是为什么京中人都觉得傅家是一个好的结亲对象的原因之一,没有复杂的连带关系,家风极好。
众人先是看见一位穿着古烟纹碧霞罗衣,深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