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如何那般打扮?”
洪娘子不慌解释,怪道:“大娘,为何叫我夫人?我与大娘一见如故,一口一个夫人倒不亲近了,还是唤我洪娘罢。”
郝老太点点头笑着应允。
洪娘子笑道:“请大娘见谅,那样装扮,是想着替我那外甥寻个良家子来,若打着梁府城的招牌,来的人只看重我家名头,哪里能寻得真心人家。”
“侄女,都是为了这些个不省心的冤家,老身如何怨你?”
“谁道不是。”
洪娘子转念又道:“可恨他父家落魄,母家又不显,我替他寻来一门好亲事,好还一点她母亲的恩情。”
“你这做姨娘的比我这个母亲还称职。”
郝老太说着心里话,这些年,女儿都叫她耽搁了,郝老太说着说着便泣下泪来,洪娘子见不得人哭,也捏着帕子同泣。
“我女儿…的事儿……当真要坐牢子?”
郝老太时刻忧心女儿。
“大娘,你且放宽心,那个贾官媒,屁大点官吆五喝六,男女婚姻乃是大事,往后岂能容他胡闹。”
郝老太听梁夫人这么一说,便将心放进肚里。
怕郝大娘畏官不自在,洪娘子又道:“我那外甥虽唤我一声姨娘,到底不是血亲骨肉,他母亲有大恩于我,这桩婚事成与不成,到底是要看你们二人。”
郝老太一听,笑道: “巧了,我那女儿也不是我亲生,她一人救了我们全家,这干女儿,是老婆子我前世积功德换来的,我虽说做得了主,肯不肯还得她点头。”
这两个一老一少,为着旁人家的儿女,操着亲爹妈的心,不过两个时辰,竟百般合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