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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1 / 2)

生日之后,夏明眸又和罗陨一个多月没见面,将至新年,大年二十七夏明眸又独自一人上街乱逛,她约不到傅予,傅予正准备北京国际赛志愿者的工作,爸爸妈妈一月初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之后两人又飞外地,夏明眸从小就感受不到新年的热闹,小时候过年很难得家里能聚齐,夏明眸打开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是夏清皓发的“姐,今年我不回家,待部队里,记得吃年夜饭,还要守岁哈”

夏明眸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关上手机,看着工作人员把街上路灯挂满了红灯笼,夏明眸在冷风中哈了一口热气,说道:“年夜饭吃和不吃有什么区别,守岁难道要迎接我又老一岁?”

夏明眸走在回家的街上,正值黄昏之时,夕阳的光照在大街的出口,地上薄薄的雪也被这光带走,街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她像是摆地摊的,在地上铺上一层薄毯,上面摆满了这个年代没有的玩具,像是九十年代的,夏明眸被一个透明鸽子灯吸引住,那个灯虽然只有巴掌大,但是外壳精美,十分醒目,夏明眸蹲在小女孩面前问到:“小妹妹,你在卖东西?”

女孩子点点头,夏明眸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姐姐想买这个鸽子灯可以吗?”

“可以,但是姐姐要说原因”

夏明眸微微皱眉,笑着问到:“我要说什么原因?”

“姐姐为什么要选这个,明明有这么多,为什么一眼看中这个”

夏明眸端着那个灯,欲言又止,想了想,苦笑说道:“我……可能是看到鸽子比较敏感,因为鸽子代表和平,这个世界应该是和平的”

夏明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情沉重抱着灯回家,打开家门,一片死寂,夏明眸没有看客厅灯,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她拿起好久没有拉的小提琴,刚想练一曲,琴弓刚触碰到琴弦一下,一根琴弦断开,夏明眸把琴放下,平静的取下坏掉的琴弦,在抽屉找到对应音色的弦,夏明眸准备再给其他琴弦调个音色,她突然浑身没有力气,莫名的想哭,像是精神崩溃,夏明眸看着那个鸽子灯,眼泪一点点留下来,又一次闭眼,她回到沙国战场,十个孩子站在她面前,一个个小孩,最后一个消失的是艾琳,夏明眸努力控制情绪,她要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艾琳是死了,但她还活在夏明眸的心里。

“和平,我想要的就是和平”

年三十的晚上,夏明眸没有吃年夜饭,晚上六点她自己坐在家后院花园的摇椅上,赏雪和傅予聊了一会天,她冬天穿的很薄,没有穿加厚毛衣,一贯穿着长毛衣,明明是秋款衣服,但她一点也不冷,旁边的茶壶没有了热水,她去往厨房到热水,刚回到后院摇椅子上,手机打来一通电话,是夏明眸重男轻女的奶奶打来的,夏明眸本不想接,碍于她是长辈,无奈接,刚拨通,电话那一边传来骂声:“你这丫头片子,打给你现在才接,过年不会来过也不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一点也不懂孝道”

夏明眸怒气上来,看着手机的备注,对着打喊到:“每年我们都没去你那过过,今天年三十你想找茬是吧”

“你这死丫头,怎么和人说话呢,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给卖了,赔钱的东西,要不是金清那个东西,你早就不在夏家了,赶紧今年找个有钱人嫁了,彩礼到了让你爸分一半给我们,我们也要养老钱”

夏明眸难以置信,说道:“你还真敢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找个有钱人嫁,我自己有钱,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要钱问我爸爸要去!”

“不得了了啊,今年你还偷偷背着我们去了一趟什么联合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不讲,我也有人知道,一个女孩子去联合国干什么,真把自己当作什么有价值的人啦,女人的任务就是结婚生子,搞什么东西,你不嫁那就是对我们老一辈不敬,不孝”

夏明眸第一次听到这么刺耳的话,平住情绪说道:“那你可以当没有我这人,您当年是父母安排嫁给爷爷的,但我为什么也要和你一样走同一条路,这个年代男女平等,我想要什么靠我自己,以后您打电话我不会接的,再见”

夏明眸挂断电话,她没有一次被她奶奶的话打击过,但这一次她又一次的强调女孩子没有价值,这一次扎到她的痛出,她的电话又响了,备注是阿陨,夏明眸像是看到了光,她接通电话,带着一点哭腔说道:“阿陨,怎么了”

罗陨听出来了,说道:“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

夏明眸穿上白色长毛衣外套,围上红色围巾,穿好小板鞋,出了门,看到罗陨像上一次生日那样撑着伞站在那,夏明眸这次没有跑向他,慢慢的走向他,她眼泪已经流出来了,站在罗陨面前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罗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夏明眸问到:“我就那么没有价值?”

罗陨知道她什么意思说到:“每个人都有价值,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没有人能用只言片语改变一个人”

“今天不想在家,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我害怕”

罗陨伸出一只手牵住夏明眸冷冰冰的手说道:“我带你回家,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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