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鸣和黄艳芳谈了一阵,余淼青在空明状况修复时间也过了一个小时,夜色已经不知不觉地降临在草坪上了。这时体内的修复渐渐停止,她也开始清醒了过来。因为环境特殊,内流的贯通也来得突然,她在这个状况修复的持续时间没有太长。
其实余淼青在空明状态下自我修复并非完全没有意识的,高鸣和黄艳芳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是有着朦胧感觉的,只是这时意识在意念自控状况下对发生的事情感觉模糊。只要不是太过强烈的刺激就会淡化了一样。所以她悠悠清醒过来对目前的处境并没有感觉到太过惊讶。
她的修复状况高鸣一直在用感知探查着的。所以她一旦清醒高鸣就已经知道的了。黄艳芳在高鸣的提示下已经走到了她妈的身边。
“妈,你修复结束了?刚才是老师我爸帮助你贯通了内流的。妈真厉害!一下子就贯通进入意念自控修复状况了。”黄艳芳高兴地对余淼青说。因为刚刚认了高鸣为父亲,心情很兴奋,一声“我爸”就叫了出来。
余淼青的思维还沉醉在刚才的修复状况中。在这种空明状态下她的思维仅仅感觉到体内的内流按照路由图谱在节点之间不停的流动,因为要控制内流沿着路由图谱运动是必须思维非常专注的。
但是随着修复慢慢结束,思维慢慢退出对内流的控制,到了最后完全退出后,因为思维还在高度的运转状况下就很容易进入梦幻。这是整个人就真是睡着了,处于梦境。
余淼青在最后的梦境中回到了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光,她与丈夫最甜蜜的岁月。这段岁月也是她经常在家等待着作为一名海军军官的丈夫出海归来的日子。这种等待充满了担心和期待,在见面的一刻又全部化为温情,令人难以忘怀。
现在的梦境正在重演着丈夫黄建飞出海归来,出现在她久久等待在的军港码头上的一幕。黄建光正从舰艇上跳下来,伸开双手向着她跑了过来。
突然眼前的海岸变得黑沉沉的,军舰和码头都变得很模糊,她看不清丈夫的面容,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
他的梦境与眼前的景象突然重合了起来,在刚刚入夜的灰蒙蒙的环境下,她突然看到自己女儿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身影。这个年轻人正是她等待中的丈夫黄建飞。
“建飞?建飞你回来了?”余淼青藏在心里十几年一个名字突然冲口而出。根本没有想到丈夫怎么可能与女儿站在一起。
这时实际已经清醒的她对高鸣的样貌却看得不是很清晰,只是觉得这个身影突然感觉很熟悉,朦胧中将眼前的高鸣与刚才梦境的丈夫身影重合了。
黄建飞是她的军人丈夫,黄艳芳的爸爸,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余淼青为人好强,平时从来不在黄艳芳面前流露出任何思念老公的悲伤情绪,只是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深深地藏在了心中。今天的修复使她在最后结束是进入了梦幻。刚刚醒过来,思维却还停留在梦幻的幸福情景中。
现在丈夫黄建飞的影子与高鸣身影很自然地重合了。这是因为高鸣的身材高大,与黄建飞非常相像,在茫茫暮色下不易区分。而且高鸣与黄艳芳又站在一起,更加是听到女儿将高鸣称作“爸”,就一下子将藏在心中深处的“建飞”两字叫了出来。
“建飞?建飞是谁?”黄艳芳听到妈妈叫“建飞”显得奇怪。‘建飞’这个名字对她是既陌生又很熟悉。她一下子没有想起来是谁。
其实‘建飞’这个黄艳芳的父亲是一名北海舰队的军官,在黄艳芳还未读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什么原因妈妈从来不跟她说,不过她和妈妈一直享受烈属待遇。她小时候日常跟父亲见面不多,留给她的就是一张父亲穿着海军军装抱着她在一张军舰炮塔旁的合影。妈妈告诉她,那年她才三岁。所以父亲没有给她很多印象了,只是记得父亲是一个长得很高大的军人。
“妈,这是我老师高鸣教授。”黄艳芳再次对她妈说。
“哦,哦,叫错了!”听到女儿的话,余淼青才猛地醒悟过来,发现自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将梦境与现实重合,认错人了。将女儿的老师错认为是自己已故多年的丈夫了。顿时感到非常尴尬,满脸发红地连声道歉说:“原来是老师。真不好意思。刚才意识有点错乱了。”
余淼青连声道歉,自然不敢解释‘建飞’是自己的丈夫了。将别人错认为是自己丈夫的确是挺羞人的事情。
“呵呵!没事。余经理你好!”高鸣笑笑,表示无所谓,开口问候。考虑到黄艳芳妈妈年纪可能比自己小,叫阿姨不合适。高鸣只能用‘经理’来称呼了。
高鸣自然也不会打听余淼青将自己错认为是什么人了。如果知道她将自己错认为是已故的丈夫就尴尬了。
余淼青回想起黄艳芳刚才的话,转头对黄艳芳问了一个她感觉奇怪的问题:“这是你老师,我怎么听到你叫他‘爸’的?”
黄艳芳倒是很自然地回答说:“我将高老师当做爸爸,老师也认我这个女儿。所以就叫爸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