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谢文福谁也没有告诉,他一直如常那样没有让家里人看出来,甚至连枕边人也没有告诉。
这天,谢家三房谢文禄夫妻,俩带着儿子终于从镇上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看来在镇上的日子过得不错。
他们家的房子在地动中没有受到影响,自然村里也就没有给他们修缮。
所以,当看到四周焕然一新的邻居后,不愿意了,直接打听了一下,找上了村长家。
可惜,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他爹,你说大哥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杜氏小眼有些不安分的来回转,看着谢文禄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还用说,你说既然那银子归了村里,咱们就不是村里人了,凭什么不该给我们修房子?”
谢文禄也是满腔的怨愤,谢家人简直起了恨意。
他们虽然在镇上也有轻微的震动,可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想象不出来那晚上梁村的地动有多可怕。自是对村里给出钱修房子不理解。
两夫妻在家里发泄了半天心里的不满,这才想起来闺女让他们回来,还有一件事要他们去办。
“你说,华衣说的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我们能从大哥那里低价拿货,再到镇子上卖,价格还不是我们来定,这中间的差价,嘿嘿!”
说着谢文禄就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大把大把银子给美笑了。
杜氏也跟着笑,她也觉得闺女说在镇上开了杂货铺的提议不错,他们主要卖的就是谢文福作坊里的东西,这可是稀罕物,也是独家一份,这价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那我明天就去找哥说,怎么说也是我们谢家养大了他,提拔兄弟的事他也不能拒绝,对吧?”
杜氏点头附和,“是这个道理,用不用我去给大嫂说说?”
谢文禄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找她有啥用,一个妇人能做的主?说也是白说。”
果然,谢文禄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找上了谢文福。
听了谢文禄的来意,谢文福一时也没有给他准确的答案,就说是回去商量商量。
谢文禄虽然有些脸色不大好看,可是主动权掌握在谢文福手里,他只能不情愿的同意。
回到家谢文福就给谢凉衣说了这件事。
“凉衣,我们真的不在镇上开铺子?”
谢凉衣摇头,“不开,爹,我们因为方子已经很受人关注了,如果再去开铺子,摊子铺的太大,对我们家不是好事。”
看着谢文福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而且,爹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葡萄酒,在外面一瓶可以说价值千金了,银子我们不缺,既然如此我们干嘛那么劳累自己?”
谢文福一脸震惊的看着谢凉衣,见她点头肯定自己不是在说笑,一时间头有些晕。
“真的,这么贵?”
“嗯!”
“啊,那我明天不就是一口就喝掉了几百两?”
谢凉衣……
爹,你关注的地方是不是错了?
“咳咳,我们不缺银子,家里面能主事的人现在也就只有爹,还有我,两个弟弟还小。再说说不准弟弟们将来是要走科举的。商户不能科举,爹你知道吧?我们在村子里搞这些,还没什么,如果再去开铺子做生意,那可是要断了弟弟的科举之路呀!”
“啊,爹没想到这些,那可不行,不能开铺子!”
“虽然我们不开铺子,可是可以买铺子呀,我们只收租金,而且还可以给两个妹妹做陪嫁,是吧?”
“是,做陪嫁。”
谢文福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看着谢凉衣,“嘿嘿,闺女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凉衣一头雾水,“什么?”
谢文福无奈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得嫁人啊,你的陪嫁不准备了?”
谢凉衣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怎么就说到她身上来了?
“别的不说,葡萄园以后就给你做陪嫁了,行不行?”
谢凉衣再次被谢文福的话给呛着了,老爹,你不觉得给自己的闺女说这事,有点儿不妥当?
“爹,我们现在说的是三叔开铺子的事。”
谢文福一副“我懂”闺女这是害羞了的样子,看的谢凉衣无语至极。
“啊,呵呵,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们可以给三叔他们最低价,不过必须签订契约,限制住他们售价的最高价,不能让他们乱开价,这样会打乱行价的。”
谢凉衣猜想这可能是谢华衣的主意,不过她也不阻止,只是三叔夫妻俩的人品她不相信,所以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
“你是怕他们卖的价格太高?”
不是太高,而是特别高!
独家一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