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小辈也不错啊!”
“是,是!”
刘城有些好笑的点头,真是没谁了,他就是那样一说,立马就被她给反驳了。
“大姑娘,这次上山是?”
“呐,带妹妹来看羊!”
谢凉衣下巴一抬,刘城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那边趴在羊圈边,往里看的两个小姑娘。
“你倒是有些这闲心了。”
“哼,刘叔你也好意思说,是是谁整天抱着小娃娃不放手的?”
谢凉衣可不怕他的调侃,立马就回嘴,对上刘城无语的目光,就笑了起来。
“今天她大哥休沐,让她在家待着了。”
刘城说的大哥就是秋婶子之前的儿子秋春来,现在在县城里读书,现在也是一个童生了,兄妹三人并没有因为再组家庭而生疏。
这几年刘城挣到的银子都用来供秋春来读书了,今年已经十四岁的少年也是个感恩的,对继父很是亲近。
如果,只看秋婶子的绣活来用,秋春来说不准早就辍学回家了。
所以,如此大恩,秋春来很是感激,对再生的小妹也很是疼爱。
刘城也没有让秋春来兄妹改姓,对他们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刘老汉夫妻并没有住到秋家,还是住在山上,一来是要给谢凉衣看护羊群,二来也是不想去打扰他们年轻人的日子。
刘城就是白天在山上照看羊群,晚上回秋家住。
因为到了晚上只有刘老汉两个老人,谢文福就安排了作坊的几个男人来住,这样也放心。
“哦,对了,许山让我给你说一声,他去送货的时候,听到风声,说是北边黑山城又要打仗了。”
谢凉衣心中就是一凛,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对劲,“消息可靠吗?”
刘城也是肃然点头,北边黑山城离他们这里也不是很远,如果又开始打仗了,很难说不会波及到他们这里。
“这件事我知道了,等许叔回来了,我去找他谈谈。”
“嗯!应该不会波及到我们这里的,毕竟中间还隔着几个府城呢!”
“希望吧!”
谢凉衣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一打仗就是最容易出乱子了,不管是征税,征兵,征粮,最苦的还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也不知道镇上的县太爷会怎么做?
朗朗的读书声让人听着就觉得朝气蓬勃,生活有劲头。
自从有了这个学堂,上梁村已经是这附近几个村里数一数二的村子了。
自从谢家有了作坊,山头,葡萄园,整个上梁村的生活水平,也都提高了不少,有那个条件的都会把孩子送到学堂读书,就算不为了科考,能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而学堂也从刚开始的一个小院子,扩展成了有四个大学室的学堂。而夫子也从一个杜夫子,到三个夫子的状况了,分别是秀才功名的张夫子,落魄举人老爷的刘夫子。
这师资力量放在镇子上的私塾里,也算是不小的规模了,若不是上梁村给的束修远超别处,这两个外聘的夫子,也许还不想来这里教学呢。
当然,这些改变都少不了谢文福的资助,每年他都会拿出一千两来给村里,或用于学堂,或用于帮助村里的孤寡老人,这些他都没管,他只是出银子,用于各处自有村长和族老们安排。
对此不管愿意不愿意,整个上梁村的村民是要承谢文福这个情的。
所以,当村里有关谢凉衣不好的传言时,让人更是有些不舒服,这不就是恩将仇报嘛?
好在,流言也就是一时,很快便被村长给镇压下去了。
而此时的学堂杜夫子的休息处,凤琰正百无聊赖的斜靠在软榻上,一双星目盯着门口,等着应该出现却迟迟不见的人。
“你怎么才来?”
凤琰打量着一身儒衫的杜子仲,在看到他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嘴角不可见的抽抽了几下。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实在是辣眼睛,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啧,你那是什么表情?”
杜子仲习惯性的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没好气的瞪了凤琰一下,迈步进来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虽说三十而立,可你也没必要非得留那两撇小胡子吧?你家那位没说你?”
“怎么说话呢,我家那位还不是你表姐?你表姐可说了,我这样更显稳重了。”
杜子仲略显得意的笑了起来,很自恋的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这话凤琰可不信,他表姐一定是被眼前这人给烦透了,才违心的说这话的。
“呵呵,是呀,可不就是贤妻良母嘛,要不然会跟你来这偏僻的小地方?”
哦,杜子仲成亲三年了,有子一人,两岁多点,现跟着母亲居住在浮云镇,偶尔会来上梁村暂住。
“我说表姐夫,你这是真的不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