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画
当下几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南无忧站了出来,随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幅画卷来,看向公子哥开口道:“小子,多说无益,关于我等画技,自有公论。念在你尚且年幼,不通世情,处于时常疯言疯语阶段的份上,我等也不为难你。”
“今日我等既然起因于画,那我们最后也以画结束这场闹剧。既然你说我等的画不入流,那么只要现在你能拿出一幅入流的画,超过我手中这一幅,便算你赢。否则,今日你必须要给我等一个交代,绝不是磕头认错那么简单就能罢休的。”
当下一把将手中画卷打开,公诸于众。
众人望去,不是一幅崭新的上品佳作又是什么?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上品,此画在某些方面已经达到了极尽的程度,就算是在上品当中,也算是一幅上佳之作了。
有相当眼力的都已经被这南大师突然拿出的这一幅上品佳作吸引了目光,待仔细看过之后,更是露出欣
赏赞叹的目光。
就算是不懂画作的百姓们,看着眼前的画作也是眼前一亮,感觉栩栩如生,让人不得不好生敬服。
南无忧所拿出的乃是一幅春山鸟语图,简单的笔墨搭配明丽的线条,将一幅春山景色勾勒的淋漓尽致。
空谷幽兰,鸟语花香,只一眼就可以将人吸引进一幅清幽雅静的画面当中,感受着那种独属于深山鸟林的幽深意境当中。
即便王承平再怎么不待见这位南大师,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幅画确实精妙异常,这南大师的画技也的确功力深厚。
不止如此,就是一同前来的几位大师也在仔细欣赏过南无忧这画卷之后,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哎哟,倒是要恭喜南兄,多日未见,画技又较之于从前更胜一筹了啊。”
“不愧是南兄,此画笔法精湛,意境深远,已经深得极境三分火候,看来南兄最近又有突破啊。”
“看南兄这势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将有望再出一幅极品啊。”
…
看到南无忧这幅画,即便同行是冤家,他们也不得不表示佩服。
虽然同为大师,可大师和大师之间也是有不同的,南无忧很显然在这群人里面属于佼佼者,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隐隐以之为首了。
最主要还是这人年轻,才区区三十多岁,就已经和他们在同一行列,有极品甚至不止一幅流传于世,这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他们虽然也有极品创作,可他们画出极品的时候,少说也都四五十岁了,从画已经三四十年才有这番功力。
可南无忧不一样,他此刻正值盛年,画技依旧不断突破,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他们这些人里面,固然是吴华源水平最高,可吴老毕竟年逾花甲,再难有所攀升。
可换做南无忧,谁知道三十年后他又能达到什么水平?
因为即便是吴华源,有时也不得不对这年轻的大师
礼敬三分。
看到众人那一致赞扬的目光,南无忧此刻心中也是一阵自得。
随身携带一两幅画卷乃是他多年的习惯,毕竟出门在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突然的状况,比如适逢什么大人物的宴会,又或者碰巧遇到什么特殊的场合之类的。
如此一来,两手空空毫无准备,岂不是很尴尬?
故而他每次出门都习惯性地将自己最近得意的一两幅画卷带在身上,即便是重要场合,携带自己所作的佳品也不会有所施礼。
而当年也正是因为有过这种经历,在一次友人聚会的时候,恰逢某个大人物举办宴会。
他消息闭塞并不曾提前备礼,正好因为这个习惯而救场,递上了自己的佳作。
果然此举一出,令那位大人物心情大悦,同样那也是自己平步青云的开始。
从那之后,自己就对这个习惯更加重视,每逢出门必将有所准备。
而这一次,自己的这一良好的习惯又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出了大力,让自己在这重要的场合,于几个同行大师之间独领风骚。
不得不说,有一个良好的习惯真是让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在面对里里外外一众人们的赞扬,南无忧此刻更是神清气爽,眼中的自得连掩饰都掩饰不住,可口中故作谦虚地开口:“这是南某前日游孔景山偶然灵感所得,虽然不是极品,可也花费了我数日心血。今日倒是要凭此画和这位公子见个高低。”
说着一脸高傲的神情看向公子哥,那眼中的意味相当明显,现在该你了。
如果你拿不出一幅比我这春山鸟语图更好的画作来,那今日你休想完好的走出这个大门。
而随着南无忧的话语,众人的目光终于又再一次的聚焦在了公子哥身上。
他们也都想看一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这位公子哥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