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把飞剑
流云子见蒲秀才神态倨傲,一脸的挑衅做派,也丝毫不客气地回话道:“哼!莫说你这番污蔑无凭无据,就算你所推测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你紫霄宫恃强凌弱,做下这等灭人门户的恶事后,难道还要我浮烟山后世弟子代代感恩戴德吗?”
蒲秀才亦哼了一声,针锋相对道:“如此说来,不管真相如何,你浮烟山都要和我紫霄宫作对到底了?”
“不错!师门大仇,不共戴天!别人畏惧你紫霄宫底蕴深厚,我浮烟山却管不了这么多!今日贫道虽不会取了你的小命,但你战败之后需得按照约定老实地听从吩咐!”
“呵,你们浮烟山区区一帮跳梁小丑,哪来的自信敢出必胜之言?再者说,怎么八百年来早不报仇晚不报仇,偏偏挑这个这个时候搞了个全派发难?是看准了我独自一人好对付,还是暗中得了什么诸如紫霄宫出事迁址,高手耆宿纷纷闭关休养的假消息,然后觉得自以为报仇的时机到了?”
蒲秀才这一番话反击之余更存了试探之意,就是要
探一探八百年来都不敢妄动的浮烟山为何敢于在今日铤而走险。
果然流云子闻言后目光闪烁了片刻,跟着阴恻恻地回应道:
“你这小子也用不着试探贫道!你紫霄宫十八年前突然从乾州原址遁世迁走的事情在修行界中又不是没人知道!一个立派几千年的大门派突然之间迁换门庭,并且十八年后连掌教之位都莫名其妙地换成了一个毛头小子,这中间要是没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我浮烟山八百年来忍辱负重,等的就是你们这帮道门独夫吃瘪倒霉的日子!不趁这个时候报仇,难道坐等你们恢复了元气后继续在修行界里头作威作福吗?”
“哈哈哈哈,好一个忍辱负重!好一个趁机报仇!我蒲留仙今日倒要看看,你们浮烟山这八百年来到底憋出了多少本事?你们有什么把戏、帮手、后招,全部都给我使出来便是!”
蒲秀才在打个马虎眼规避掉紫霄宫其实已经几乎灭亡的现状后,悍然发出了邀战之言。同时他将天阙笔从怀中掏出,凝聚心力,蓄势待发。
流云子在看到蒲秀才拿出天阙笔的时候,神情一震,颇为惊讶地说道:“你这小子居然是天阙笔的主人?怪不得敢如此猖狂!”说着神情一紧,怒声吼道:“这小子决不简单!众弟子不用试探,立刻摆遮天蔽日大阵!记住,不许轻敌!不许轻敌!”
蒲秀才这边在听到流云子一眼就叫出了天阙笔的名字时也是吃惊不小。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这老道不但知晓天阙笔所蕴藏的巨大威力,还异常果决地对门下弟子做出了严阵以待,绝对不可轻敌的指示。看来浮烟山对紫霄宫的复仇准备工作是一点都没少做。
鉴于流云子一开头曾有过以“天”来比喻紫霄宫的措辞,再加上月乔亦曾说过此人有一门在整个修行界也颇有名气的遮天之术,是以当下蒲秀才对这个寓意颇深的所谓“遮天蔽日大阵”可是一点儿也不敢轻忽。
蒲秀才心力一起,先给自己加了道明字符的金身,然后大袖一挥,照着浮烟山一众弟子的立足点发出一道土字符,意欲先乱其阵脚,然后再趁虚而击。
随着地面上的一阵突兀的摇晃,山谷中央的平地上瞬间土石迭起,耸蹿如矛,一下子便让浮烟山这伙人失去了立足摆阵的余裕。
流云子心知蒲秀才有意不让他们结阵,冷笑一声后随即发令道:“众弟子御剑于天,空中结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浮烟山门下自他以降的二十二人登时全部祭出了飞剑。这些飞剑经他们念咒操控,片刻之间就变大了数十倍。一行人跟着跃身而起,尽数踏上了飞剑。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浮烟山居然有这么多把飞剑!”
旁观同道见流云子一上来不但立马便拿出了空中御剑结阵的惊天手笔,更叫他们震惊无以的是,这一次浮烟山过来赴会的二十二个人居然是人手一把飞剑的配置。要知道这飞剑绝非随意可以量产的凡物,每一把飞剑的诞生,莫不伴随着难以估量的精力物力的消耗。
别说是浮烟山这种二流门派,就算是同样以御剑之术出名的乾州名门飞云堡,俱说门下至今也只有六七把飞剑,这还是人家创派三千年以来祖祖辈辈一点一点攒下的家底。
浮烟山论实力明明逊于飞云堡,怎么反而有二十二把…不对,算上被蒲秀才抢走的一把,怎么反而有二十三把打底的巨大存量呢?
“哼!怪不得浮烟山这帮人这几百年来抛弃道门尊严,一味地在对皇家谄谀献媚,原来是为了让天家出钱出力来帮他们炼制飞剑啊!
难怪他们要莫名其妙把御剑之术搞出一套变戏法般的花架子。若不换成一种博人眼球的花活把式,又如何能让那些个皇帝王爷感到新奇有趣,进而慷慨解囊呢?”
围观同道之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瘦削汉子这时在人群中看着浮烟山的飞剑大阵不住冷笑,随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