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然要另请高明,难道你还让老夫一直霸着这位置,直到拖得你儿子媳妇儿都不治身亡才行吗?”
这话说的好像她故意不给儿子媳妇请好大夫治病一样,心知王大夫这话是在暗指她当初不舍得花钱给田大看病买药,张二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闭紧了嘴巴,硬是不接王大夫的话,只微微点了个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因为田娇娇代田大在族长那里,给她和田九根寄放了未来五十年的养老银子的事,现在村里人人都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她是为了俩钱就恨不得把儿子媳妇孙女全都弄死毒妇。
她现在若接了王大夫的话,他说不得就会把她当初做的那些个破事儿给扯出来。
因此今天的这个闷亏,她是吃定了。
田七斤一见自家老娘点头了,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痒,咧了嘴两步冲到张二娘身边,讨好的笑道:“娘,那我拉着二嫂和二哥一道儿去镇上看病了?不过镇上的诊金和药费可都不便宜,您看……”
张二娘看着田七斤腆着脸伸到面前的手,恨不得呸他一脸唾沫。
可院子里还站着一众等着看好戏的王大夫和村民,她要是真那么做了,只怕明儿全村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等着!”张二娘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就扭头回屋拿银子去了。
可事实上她心里呕的半死,恨不得把只知道惦记自己银子的小儿子给大卸八块。
斜在炕上逗孙子的田九根,见张二娘进屋来翻柜子,也紧盯着她拿出来的钱匣子不放,“给个几两碎银子就成了,别给多了,老幺自来就是个会来事儿的,给多了就贪了。”
“你当我不知道啊,可外头现在那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给得少了,回头还指不定被怎么埋态呢。”
“你倒是好了,只管躺炕上啥事儿不管,倒是把自己给摘干干净净的,弄得别人现在什么香的臭的都赖我头上,谁又知道我的委屈了?”
田九根自知理亏,也怕张二娘这时候闹起来,让外头的乡邻看了笑话,边忙压低了声音安抚张二娘道:“行了行了,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也值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
“赶紧把银子拿出去给三儿吧,省得耽搁了他们去镇上看病,回头村里头又不知道要怎么传咱们的闲话了。”田九根身体往后一仰,躺在炕上叹气道,“唉,这儿子都是债啊。”
张二娘一下就想起了曾经被她认定了是债的长子,想到他另立了门户,想到他那个刁钻的女儿拿了一千两银子给她们做养老银子,说不放心他那两个叔叔。
张二娘捧着钱匣子气恨的咬了咬牙,从里头拿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又几个碎银出来。
田九根心疼的嘴里直“啧啧”,反反复复的问张二娘,“会不会给太多了。”
张二娘沉着脸没理他,放好了钱匣子,反身就出去了。
田七斤一见张二娘手里拿着的白.花.花的银子,立即就乐的咧大的嘴。
“拿去,赶紧看病去吧。”张二娘把银子往田七斤手里一塞。
田七斤乐得笑眯了眼,只觉得长这么大,老娘头一回这么大方。
王大夫在旁看着就不由嗤笑了一声,朗声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命也是有天差地别的。”
张二娘觉得这王大夫忒不识趣了,她之前已经忍了他了,可谁知他还不知好歹,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张二娘忍不住了,怒瞪向王大夫厉声质问,“王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夫满不在乎的一耸肩,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洒然笑道,“你觉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罗。”
张二娘气的呼哧喘气,却又拿王大夫没有办法。
若非院里院外围着看热闹的乡邻太多了,让张二娘有了顾忌,她都恨不得能扑上去撕了王大夫。
王大夫出了田家大院却也不走,就在田家斜对面的王大娘家借了把椅子,就在墙根底下找了个地儿坐了。
有村民好奇,就靠过来搭讪道,“唉,王大夫,您还在这儿干坐着干啥?咋不回家啊?”
王大夫摸着胡子与村民开玩笑,道:“咬伤田七斤的那只蜘蛛老夫没见过,老夫配的药对田七斤身上的毒也不起作用,所以老夫要在这里等着,看镇上的大夫是怎么医治他们的,也好趁机从中学两手啊。”
围观的一众村人闻言不由都笑了起来,一众人聚拢过来,陪着王大夫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陈大娘一直等田七斤背着田大柱上了牛车,蒋氏拿帕子捂着脸也坐了上去,才转身回了屋。
田娇娇一问起外头怎么样了,陈大娘就一五一十的全跟她说了。
知道田七斤等人坐着牛车往镇上去了,田娇娇在心里计算了下田大柱和田七斤等人被咬的时间,就默默为他们在心里点了根蜡。
田大柱和田七斤三人已经错过了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