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由都有些无奈又同情的叹了口气。
那日在张家发生的事情,经由赖八等人的嘴,早已传得全村皆知。
张德安自私的对外传出田娇娇和张小九要定亲的消息,最后张麻子两口子却因为嫌弃田大贵和牛春花累赘,找了自家侄女与张小九定亲,把田娇娇给涮了。
赖八等人挂在嘴上一说再说的,就是田娇娇豪气的拿出三百两银子,要还清张家对她们一家的恩情,并讲明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
也正是经由他们一再的吹嘘,让田娇娇这大半年来,在村子里本就已经不小的名气,更加响亮了起来。
人人都知道田娇娇知恩图报,恩怨分明,她只会对欺负他们一家六口的人凶性。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田娇娇一家自打搬到山地那边落户之后,每次田娇娇进村,都是给曾经帮助过他们一家人的村人送吃送喝的。
除了在面对张二娘和田大柱等人时,田娇娇会变得凶悍和刻薄之外,她在面对村里的乡亲们时,从来都是乖巧温顺又懂礼知礼的。
现在看张二娘和田大柱等人的架势,显然是又准备要欺负他们一家子了。
田娇娇看到田族长往她这边看来,便很识趣的驾车迎了上去。
今天是中元节,田家的族人要聚在一起祭祖过节。
因此,田娇娇看到田家族长身后跟着那么多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张二娘显然就是想借着今天全族人都在的日子,想要在族长和田家族人面前告诉他们一状,从而从他们家捞到些好处。
清酒红人面,财帛迷人眼。想要害她,还想从她身上捞好处?
她就是扔了丢了,也不会便宜了这些没良心的亲人。
“田娇娇!”田族长沉着脸走过来。
田娇娇把骡车停稳,就轻巧的跳下车,恭敬的向田族长拱手行了一个男子的揖礼,“田娇娇见过族长爷爷。”
以女子之身行揖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田娇娇一身男装打扮,对族长的态度又恭敬,还是获得了一众田家族人认可。
田族长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道:“田娇娇,你二叔和三叔现在告你驾车撞伤了你奶,你自已来说,可有此事?”
田娇娇还来不及开口,田七斤就冲了上来,指着田娇娇怒声叫道:“族长,这还用问吗?我娘可还躺在那头的土路上呢,这死丫头丧尽天良,竟敢驾车撞自己的亲奶,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几个一直站在土路上没动的田家族中的年轻人,听到田七斤的怒吼,又看着张二娘提着裙摆健步如飞的往这边跑来,不禁都是一头的黑线,纷纷无比鄙视的扭头瞪视着田大柱和田七斤。
根本不用田娇娇开口解释,就有人看不过去的指着土路那头跑来的张二娘,叫道:“族长,田七斤在说谎,田家婶子根本就没有被撞,她正往这边跑过来呢,不信你们看。”
众人一听,全都往土路上跑去。
田大柱和田七斤不敢置信的看了田娇娇一眼,也连忙跟着冲到土路上,往土路东头望去。
而土路另一头的张二娘,一见族长和族中众人都跑到路上往她这边看,连忙激动的又是拍大腿,又是大叫着告状道:“族长,乡亲们哪,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家家门不幸,养出了一堆的白眼儿狼啊……”
路这头的众人一看她那中气十足,精神抖擞,还健步如飞的样子,纷纷扭头瞪向田大柱和田七斤。
张二娘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被车撞了,车被她撞了还差不多了。
田族长沉着脸,瞪视田家两兄弟,“田大柱,田七斤,今儿可是中元节,你们两个挑哪天不好?偏要挑今天作妖,你们是嫌自家的日子过得太太平了是吧?”
田大柱张口结舌的看着飞奔而来的张二娘,有些不敢置信的又扭头去看田娇娇。
方才田娇娇瞪着他们,扬鞭驾车的那个样子明明那样凶狠、果绝,分明就是一副要撞死他们,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她怎么就会没撞他老娘呢?
田七斤可没田大柱那么沉稳,他被族长一问就慌了神,指着田娇娇叫道:“冤枉啊,族长,刚刚这死丫头明明就是一副要撞死我们的架势,要不是我跟二哥跑得快,一准就要被她给撞了……”
“等等,你说田娇娇刚才要撞死你们?”田族长皱着眉,目光如刀子般在田大柱和田七斤的身上扫过,“这么说,你们刚才是跟你们娘一起在土路上的?”
田娇娇勾起嘴角,适时的补上一刀,道,“族长爷爷,方才我二叔和三叔可是架着我奶要往我的车上撞的,他们怕我撞到他们,把我奶往路中间一扔就跑了,要不是我的车子停的及时,我奶还真会被我给撞上呢。”
“什么?”
一众人田家的族人纷纷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田大柱,田七斤,你们两个还算是人吗?”
“太过份了,你们这是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