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特备了一场宫宴。”
陛下?
是自己的亲哥哥,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她听完,还是不由一阵心累。一听便知,定是十分繁琐。也不知穿越到这嫡公主身上,究竟是福还是祸?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过这嫡公主,倒是有些惊世骇俗。堂堂公主,竟然偷看男子洗澡?这也就算了,还因此一命呜呼!简直是……若不是她穿越了,只怕今日,大梁就要为这位公主准备葬礼了吧。
宝仪已经出去了,现在房间内就只有李从筠一个人。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若是在一个有历史可考的朝代,那她还可以通过历史的走向,得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她竟然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朝代,这就表示,前方的路,一切都是未知数,她得更加小心。
想到这,她忍不住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要是没有发生那场意外就好了。”
没有发生那场意外,她就还是Y大的学生,还和父母生活在一块。
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公主,奴婢们侍奉您梳妆。”李从筠坐起身,朝着门外说了声:“嗯,你们进来吧。”
于是,一群穿着打扮一样的婢女们走了进来,跟复制粘贴似的。她们有的手上拿着洗脸用的铜盆,有的拿着梳妆用的工具,而另一群婢女,手上拿着各色衣裳,而这些衣裳,看着便名贵不已。
原本空荡的卧房,瞬间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丫鬟大多年岁不大,有的看起来甚至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李从筠不禁感叹,果然是万恶的封建时代啊。
下了床榻,小心察看四周。这里应该是原主的卧房,四周皆用木质结构建造,更显古色古香。墙面上还挂着几副壁画,仔细一瞧,大多是一些书画作品。而卧房的另一角是一座衣橱,雕刻着精致的花鸟图案,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只见五六个宫婢手中捧着各色的衣裳。李从筠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大多是些极为艳丽的颜色,想来,这便是原主生前最爱穿的颜色,倒是与她的性格如出一辙。
她扭头看向远处站着的宫婢:“宝仪,这些颜色我都不是很喜欢,换些其他颜色的衣裳吧。”
身为公主贴身侍婢的宝仪和晓茴很是疑惑。往日里,公主不论是在什么场合,都爱穿这类鲜艳的颜色,怎么今日……
不过她们也并不敢忤逆,只是小声问道:“不知公主今日,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嗯……素静些的吧。”李从筠想,原主大病初愈,倒也符合实际。
趁着丫鬟们出去拿其他衣裳的时候,李从筠这才好好端详起了二人的外貌。
二人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但给人感觉却是不同的。宝仪性子较为活泼,晓茴性子较为沉稳。
宝仪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些婴儿肥。晓茴则是不同,她脸上甚少有着其他表情。
捧着衣裳的宫婢们出去,不一会儿,又是五六个手捧着衣裳的婢女依次走了进来。
李从筠随意看了一眼,见里头并没有像方才那样艳丽的颜色,默许了宫婢们为自己梳妆的请求。
她坐到了梳妆镜前,铜镜昏黄,只能依稀看清样貌。看上去年岁不大,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极白,可与外头的雪相比拟。细长的柳叶眉下方是一对清澈的眸子,那双眼饱含了太多东西,只一眼,便能让人陷进去。
原主天天纵情于声色,而这双眸子竟还能这般澄澈,实属难得。
负责梳妆的宫婢,先是在她的脸上敷上了一层细粉,随后又将朱砂抹在了眼上和面颊之间,又用唇脂将她的嘴唇染红。
李从筠觉得,其实梳妆前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让她的气色看上去更好了。她站起身,负责为她穿衣的婢女,立刻跟上前来。先是为她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的立领内衬,又为她穿上了一件湖蓝色的织锦缎宫裙,还有些她认不出来的衣裳,极尽繁琐。
这么一搭,倒显出了几份清丽脱尘之感。
李从筠举得手都酸了,忍不住问向一旁的晓茴:“皇上是个怎样的人?”
晓茴一听,更是不敢回答,她低下头道:“奴婢……奴婢不敢私下议论陛下。”
“又不是说他坏话,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李从筠对着小丫鬟眨眨眼,见她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李从筠威胁道:“你若是不说,那我就只能认为,你是故意不听我的话。”
晓茴跪在地上:“陛下和您,都是先皇后所生。陛下乃先帝的第三子,先皇后去的早,没过多久,先帝也撒手人寰了……”
从晓茴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自己与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关系极好。二人一同长大,关系自然不言而喻。陛下很疼爱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才会将她养成这样一副荒唐样子。
李从筠心里顿时心安了不少,好在当今皇上不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