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殷媛媛的母亲,你仗着和温颂言有一腿就陷害我的媛媛,还害得我们赔了一千五百万,你现在还有脸问我是谁!”
江翠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尤其是顾霆景在听到那句和温颂言有一腿的时候全身气场更是冰冷了起来。
“殷媛媛的母亲。”
宋枳枳认出了这个面熟的女人,但她依旧没什么很大的表情变化,就仿佛江翠的叫嚣并不存在,“怨不得殷媛媛能在外面耀武扬威,原来是有你这么一个不知礼数不分青红皂白的妈,殷媛媛是什么货色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招惹了温颂言那也是她活该。”
“你个小贱蹄子你说什么呢!”江翠一听宋枳枳这么瞧不起她的女儿当场怒火中烧,就要动手理论一个明白。
宋枳枳丝毫不惧她的大闹,毕竟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妇女,还用不着她多费劲,只是她有些担心自己一旦动了手是不是对奶奶的生日宴不太好。
他们这样闹着,许多人都在看好戏,宋云瑶靠在宋云城身上暗自窃喜,果然舅妈这个暴脾气今天是来对了。
就让她和宋枳枳去出丑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宋枳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江翠要冲到宋枳枳面前,扬起手就要往宋枳枳那里打去,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攥住,生生拦在了半空中。
“谁拦我。”
江翠声音尖锐,想看看护着宋枳枳的究竟是谁,却在抬头时哑了声。
宋枳枳也看了过去,让人意想不到竟然是那个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那个冷着脸挡住江翠的男人就是顾霆景!
他为什么会挡在宋枳枳面前,为什么会护着宋枳枳!
宋云瑶看着以保护姿态出现在宋枳枳身边的顾霆景脸上划过嫉妒的神情,而唐文丽看见自己儿子的做法忍不住沉了眼,黑了脸色。
“顾总,您为什么护着这个小贱人!”
江翠的五官有些扭曲,敢怒却又不敢真的对顾霆景发作,这可是顾霆景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此时此刻,只有顾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抹笑颜。
瞧瞧,我们枳枳丫头还是有我们家这个小兔崽子护着的。
“这位夫人,注意你的用词。”他开口冰冷,给人浓重的压迫感。
顾霆景站的笔直,单收插兜松开江翠后那双深邃晦暗的眸子却向下一转,轻轻落到宋枳枳的身上看清了她错愕的表情,就好像此时此刻他站在了她的身边,他和她的距离隐隐的拉近了。
宋枳枳紧紧盯着顾霆景的背影,并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护着自己,难不成是害怕顾爷爷……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江翠,你是觉得我宋家无人给枳枳撑腰了吗!”宋老太太拄着拐杖上前。
回过神的宋枳枳怕她气狠了,先虚虚拦了她一下,不让她在这会儿为自己出头,而是选择自己去面对。
“奶奶,你先消消气,别为了这种人伤了身子我不会被她欺负,让我来吧。”宋枳枳安抚好她,又从顾霆景的背后站了出来,让人群的目光不自觉锁定在她的身上。
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满脸怒意,而是自始至终都是分外的平静,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贵自周身流露出来,在面对失去理智的江翠也只是处变不惊。
即便是顾霆景在这里拦着,可江翠没想到自己那还在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就忍不住的心疼和怨恨,这个宋枳枳她是不会放过的。
“宋枳枳,你装什么柔弱,别以为躲在后面就能算了,畏畏缩缩本事!”
她刻薄的语气让宋老太太皱眉,护短的她想举着棍子给江翠来一下,可枳枳又不让她去。
宋枳枳浅浅抬起视线,淡淡瞥了在场所有宋家人一眼,随后把视线放到江翠身上目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只余那骨子里透出的冷寂。
江翠被她的目光突然看的有些发毛却还是忍不住向她瞪了回去。
“你说我畏畏缩缩,你们殷家难道不是躲到人后不敢面对温颂言吗。”她早就知道这群人欺软怕硬,但这样搅扰她奶奶的寿宴也别怪她不客气。
“殷媛媛咎由自取,打碎sky会所一千五百万花瓶,宋云瑶甚至盗取他人的信息订下sky的上三层包厢得罪了温颂言,殷媛媛的那顿打你们大可以去问问她,是用什么抵了sky会所包厢三倍赔付的钱。”宋枳枳说的很清楚,因为在场的不仅仅是有宋家殷家其他家族,还有她的奶奶和顾爷爷。
“赔钱我们出钱就行,你们凭什么打人。”听她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江翠几乎是火冒三丈,一番话是雷打不动的把温颂言和宋枳枳归到了一处阵营。
宋枳枳冷笑出声:“打人的账别随便赖在我身上,赔钱?温颂言的价是三倍赔偿,你们殷家出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