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叫妈妈,女人的眼底顿时露出了一丝阴沉来,但是温柔的笑容还是像假面一样挂在她的脸上:“你不要碰伤口哦,言言在外面玩呢,我现在就去找他回来陪你。”
门口的可欣也更加阴狠了起来,没想到新来的小□□居然心机比糯糯还多,毁了脸也不肯消停。
不能让她再继续活着了。
她几乎把手里的碎瓷片扎进手里,阴沉着脸,不管旁边害怕的孩子,满肚子心思地朝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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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言一身是上回到屋里的时候绪桃已经哭累睡过去了,虽然妈妈明显更喜欢女孩子,但是其他孩子也不可能让徐少言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个孩子被隔离开,他就用卫生间的水把身上简单清理了一下,躺在另外半边空床上将就了一下。
鬼知道为什么环境里还会做梦,绪桃睡也睡不安稳。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裹着被子拱到了“言言哥哥”旁边。他小身板不错,一夜之间身上的伤口几乎都愈合了,只是人脸还有点苍白。
绪桃立即毫不客气地把他推醒了起来:“大神你还记得你爸爸妈妈是谁吗?”
徐少言脸上立即出现了一片空白。
绪桃只当他那部分记忆也开始退化,立即交换起信息来:“我只记得我有个妈妈身体不好,完全记不得她是什么样子了。”
一个“好妈妈”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她们在这个幻想世界里面会逐渐忘记自己的父母,然后把“妈妈”当成真正的妈妈。最后完全和这里的孩子同化。
更惨一点的结果是
绪桃看了徐少言一眼。
她的身体依然短手短脚,五岁女童几乎没有战斗力。而徐少言应该是从很小就开始训练,如果真的跟这群小朋友同化,徐少言绝地会像是江玉燕乱入宫斗剧一样。
所有孩子都被他一齐刀死。
“言言哥哥。”绪桃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把她紧紧裹住的小被子分给了哥哥一点。
“放心不用担心被同化永远留在这里。”徐少言昨天就被冻醒了,没有感情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但似乎只是好奇试试手感,并没有接受她的示好,而是穿上鞋走到窗边,“咔嚓”一下子打开了木质的窗户。
“哗啦”一声,巨大的风卷着雪花一下子就挂了进来。
明明昨天山里还是秋天的样子,现在外面却一片银装素裹。厚厚的雪层完全将地面覆盖,风山间的风吹起来的时候是“呜呜”的声音,一吹就将树上的积雪哗哗地吹落下来。
“在我们被同化之前,她们就会想办法把我们弄死的。”
外面顿时响起了欢快的“嗒嗒”的脚步声,糯糯兴奋地脸上都冒出了两团酡红:“桃桃姐姐,言言哥哥我们去打雪仗堆雪人吧!我们这里好久才下一次雪,不玩就太可惜啦!妈妈都说了只要注意保暖出去玩是没有关系的!”
生怕她们不答应,她直接将门推的打开,夹杂着雪粒的穿堂风刮过,站在她身后的三十几个孩子却浑然不注意寒冷,七手八脚地将两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披了件外套就推着人朝着大门走去。
“一定要多穿一点衣服啊,尤其是桃桃病还没好,一定要多穿两件才行。”正在厨房里面准备午饭的妈妈看到一群孩子闹哄哄地出了门,顿时提高了声音交代了一句。
话还没有说完,一群孩子便已经跑到了距离小洋房不远的空地上,嘻嘻哈哈地玩闹了起来。
“哇,这个雪真的好软啊,凉凉的。”
“还甜甜的!可以做成冰糕!”
“我们来玩丢手绢吧!我上次跑摔跤了之后就一直不敢玩。那么厚的雪层,摔了肯定不疼的!”
小朋友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糯糯甚至拿出了妈妈送给她平时很宝贝的手绢:“正好我带了,用我的手绢丢,大家站好站好。”
她人小腿短,在雪地里走半个小腿都被埋在雪里,但是丝毫不影响她蹦蹦跳跳地跑到绪桃旁边,挥挥自己的宝贝手绢献宝一样问绪桃:“桃桃姐姐你会玩吗?”
绪桃很想说她不会也不想玩,但是如果她说了糯糯一定会茶言茶语地说:“那糯糯教你啊。”为了直接进入正题,她便点了点头。糯糯也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因为所有人要围成大圈,所以顺势便站在了她旁边。
游戏规则十分简单,今天还是由小奕哥哥主持游戏,为了防止有人没有玩过,他还是简单交代了一下规则:“大家赶紧围好圈。待会儿我一喊开始,大家就一起唱《丢手绢》唱完之后拿着手绢的人就把手绢丢出去。”
第一轮作为示范,手绢在可欣手里。她丢了到其他人背后,对方就要立即捡起手绢去追她。一圈之内没有追到的话,捡到手绢的人就会受到惩罚,反之则是丢手绢发人受罚。
这游戏绪桃从前玩过,不过想也知道以这群孩子的尿性一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欣已经拿着糯糯的手绢从圈子